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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1/1)

桃花寺内,贺远正和志觉下棋,忽然连打几个喷嚏,志觉无奈地摇摇头:“贫僧求你了,别下了行吗?”

第一盘,志觉赢;第二盘,贺远趁志觉不备,偷换棋子,最终还是志觉赢;第三盘,志觉专注精神严访贺远换棋,贺远凭真功夫依旧换棋成功,最后还是志觉赢。

志觉很累,并非是下棋下费神,而是为了防止贺远偷棋他几乎蜡烛成灰!

贺远的棋艺从他七岁那年就没有提升过!

“父皇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要知道就连国棋院的棋博士都不是父皇的对手。”

志觉抚额,那些棋博士是当哄小孩一样哄着你爹下棋呢,人家是拿薪水的。

谁不知道棋博士是陪皇上解闷的,唉!

贺远定是被官差逼得急了,他也是个知道要脸的,若是堂堂贺亲王被当作小偷抓住,那就把列祖列宗的脸面全都丢尽了。

做为贺远的师兄兼死党,他深深理解贺远的心情,所以他只要陪着这位无怨无悔地下棋。

贺远又打了几个喷嚏,人也开始不安起来。

定是小眠有事了,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奇怪,小东西最是八卦,又爱热闹,可这次他要来桃花寺,她竟然推说铺子有事,没有跟着一起来。

也不怪贺亲王疑神疑鬼,同样的事曾经发生过。

三年前他去边关靠饷三军,回到京城才知道,他刚刚出京,崔小眠就滑胎了,那个傻丫头竟然一直不知自己已有身孕。

一起到这件事,贺远再也坐不住了,被官差抓住又如何,自家娘子才最重要。

崔小眠的身子已经养了三年,若是还没养好,贺远也不敢带她四处流浪,他决定携妻离家出走之前,让太医给崔小眠请了平安脉,确定已无大恙这才开始行动。

来到桃花城,他不用上朝,又没有人打扰,两人就像新婚一般,每晚折腾到半夜,天亮再来一发。贺远对自己的本事非常有信心,别看他已中年,可他自任不比二十几岁时差多少。如此,小娇妻说不定已经有孕了。

别看贺王爷已经当了两次爹,可当爹这件事就像是喝酒,怎么喝都喝不够。

这次他一定把崔小眠保护得妥妥当当,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他不想看到娇妻因为失去孩子而痛苦。

贺远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是真的,他的眼前浮现出崔小眠倒在地上哭喊救命的情景了。

当贺远像疯了一样跑回家时,推开门就看到正在院子里劈柴的一两银!

当然了,最让他受刺激的还不单单是一两银劈柴......他的小眠拿着雪白的帕子递给一两银,让他擦汗!

于是年近四旬的贺王爷做了一件很幼稚很可笑的事,他一把抢过娘子手中的丝帕,给自己擦起汗来,他从桃花寺马不停蹄赶回来,当然有汗了!

崔小眠嫌弃地看着他,自己怎么就嫁了个傻缺!

是啊,傻缺!

崔小眠懒得再理贺远,她有些头晕,一甩衣袖,回屋躺着去了,宁可去看戏本子,也不看那个傻缺在那里丢脸!

一两银看着面前的贺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默不作声把所有的柴全都劈好,这才对贺远道:“贺亲王汗流颊背赶回来,就是为了和在下抢丝帕吗?”

贺远居然没有脸红,老实不客气地道:“原本不是,但现在是了。”

“贺王爷放心,在下若是想抢,早就抢了,不会等到今日。”

崔小眠贵为王妃,却一直用着他亲手做的梳子,这就足够了。

喜欢一个人,没有必要让她跟着自己受苦,贺远能给她的,他都给不起。

更何况,崔小眠从小到大,心里除了贺远谁都没有。

即便如此,可他就是想让贺远生气,这种自大又臭屁的家伙最好气个半死。

不得不说,一两银很会揣磨贺远的心思,这句话被他平平淡淡说出来,贺远果真差点背过气去。

话外音:贺王爷,我从开始就在让着你,所以你才能娶到老婆。

一两银看到贺远的脸比锅底还要黑,还是大发慈悲。

“多年未见,在下也只是想看看你是否还如当年那般珍爱小眠。”

“你可看到了?”

“吃醋和珍爱是两码事。”

“嗯,这里是大成,你又跑来作甚,刺探情报?还是迎娶公主?”

贺王爷的威严尽显,勾三搭四先不说,单凭你的身份就是来者不善。

“阿萨不日将向大成开战,这一战阿萨必败,我是来讨大成皇帝欢心的。”

一两银大叔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这么恶心的话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平田一直在阿萨和大成之间挑唆,目的就是想借大成打压阿萨,他们取渔翁之力。

“三十年前大成就能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看着阿萨灭了平田。三十年后你有信心说服当今天子和满朝臣工?”

一两银微笑:“在下不能,但在下定当尽全力一博。”

“圣上随时准备与阿萨开战,他根本不会见你。你忘了当年镇国玉璧的事了吗?”

“在下没忘,当年的使者无法做到之事,在下一定可以办到。”

“你不要在太上皇身上打主意,我们夫妻离家出走,他快要气死了,看到你,他就会想到小眠,也就想到本王,根本不会召见你。”

“即使不通过太上皇,在下也有办法。”

说完这些话,一两银就走了。

他真的不是想让贺远帮忙,他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崔小眠,唉,贺远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不争的事实啊。

一两银离开的时候,崔小眠已经睡熟了,这几日她很容易疲倦,戏本子只翻了两页就沉沉睡去。

贺远走进屋里,看到娘子穿着鞋子躺在床上,皱皱眉头,看来她是不想洗脚了。

他默不作声坐在床沿上,脱了她的鞋袜,把她的脚丫放在自己膝盖上,爱怜地给她揉着脚心。

他没把大成和阿萨的战事放在心上,这一战迟早爆发,自从当年阿萨灭平田那日起,父皇已经准备了三十年,而五哥定不会令父皇失望。

他把揉搓得微烫的脚丫轻轻放下,拿了锦被给她盖上,熟睡的丽颜分外安详。谁能想到小光头长大了竟是娇滴滴的,好在自己教养得当,才没让她长成柳如月那样的女汉子。

看着眼前这个花瓣一样的人儿,贺远的心变得很柔很软。

他恋恋不舍地走出门去,他要去把桃花城里最好的郎中请过来,给他媳妇诊脉,如果真的诊出喜脉,他就请整个桃花城的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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