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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横在通江的日子第50章补偿(1/1)

大厅内灯光稍显昏暗,大概有二十多张酒桌分散摆在大厅内。在大厅东侧应该是点歌台,一位长发披肩的男子抱着一把吉它正在那里深情歌唱。唱得是校园民谣《流浪歌手的情人》,“……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这首歌有些久远了,正好听到这一句,就有一种熟悉的淡淡的忧伤在心中流淌。西侧吧台处一位绝对不超过二十岁的顶着满头红发的奶油小生正一边与一位女顾客笑谈,一边麻利的表演着他快动作的调酒能力。也许在许多顾客尤其是年轻的女顾客来说,喝酒还在其次,见调酒师潇洒利落的调酒更让人快乐。

他们找了个灯光比较昏暗的角落处坐了下来,唐贝的心绪如麻。虽然来酒吧的次数不多,记得期间不多的几次除了大学里有一次是闹哄哄的全寝室一齐出动外和别人单独来的除了和宝儿也就是和杨睿了。不过,杨睿对她很尊重,即便在酒吧这种让人很容易心灵放纵的地方也不过是牵牵手、相互拥抱一下,最亲昵的动作也就是趁她不备在她脸上飞快地亲吻一下。说起来,杨睿真的是挺克制的,尽管说她在这方面比较保守,但是如果不是杨睿也非常自制的话,只怕两个人很难始终不逾越那一步。毕竟两个人始终都是非常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而且尽管当时前途看来有些曲折,但是毕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那一步。并且唐德顺尽管明确的和唐贝说他不看好,但是在几次劝说无果的情况下,也无奈的明确表示他会尊重她的选择,但是希望她在这个问题上慎重一些。即便是坚持要和他在一起,但结婚的话是不是可以再等几年。一方面时间才是检验一个人最好的良药,一方面她们年纪也并不大,另一方面晚几年结婚也可以使杨睿的物质基础更牢固一些,使他的自信心也更强一点,也有助于他们感情的稳定。唐贝也知道父亲不过是劝说无果的情况下,用最后一招——拖,希望能够出现什么转机,让自己改变主意。不过,她自己内心也的确不想这么早就匆匆结婚,毕竟才刚从校园里出来没两年,她还不想这么早就结婚,结束了自由生活。可杨睿则是非常矛盾,一方面他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不结婚总是觉得心里没有底。但是晚一点结婚,又能给他充分的时间让他有机会满足他的自尊心,免得在唐家的亲戚面前他抬不起头。

也正因为如此面对杨睿,唐贝更有一种内疚感,也因此尽管和他单独一起来酒吧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妥,但她还是来了。尽管来到这里她心绪不宁,但她还是坚持留了下来。在等待侍应生到来的这一段时间内,两人都没有说话,这种沉默让唐贝觉得更加有些暧昧。她不敢看对方,始终低着头,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仍感觉到杨睿坐在那里正痴痴的毫不掩饰的望着她。她的心又开始“砰砰”的加速。

酒吧虽然不大,不过生意似乎很好。两名女侍来回的穿梭,一直忙个不停。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一位女侍表示了歉意,让他们稍等,并把一张价目表放在他们身前的茶几上,让他们先选。

等了好一会儿,俩名女侍还是没有忙完,而唐贝觉得自己被杨睿盯得似乎全身都开始灼热起来,越发感到局促不安。于是站起身前,往吧台那里指了一下。杨睿点点头。两人缓步来到吧台。那名红发的年轻调酒师正在替一位中年妇女调酒,见他们两人走过来,笑了笑道:“两位晚上好。欢迎光临。是不是要杯酒?”

“调一杯橙色的,一杯嗯红色.的,低度酒,”杨睿慢条斯理的说着,其间望了唐贝一眼,见她和以前来酒吧一样,对他的建议没有反对,就继续说道:“我们等下要唱歌,不敢喝太多。”

“好,我马上来。”调酒师已经为中年.妇女服务完毕,然后将一个酒杯放在中间,两手麻利的拿着染色素,又将旁边几种酒相继倒入水杯之中,摇动混合,又将酒杯端起来,在手上玩了几个花招,酒杯内的酒一滴不漏。一会儿一杯红酒调制完毕,调酒师笑着将红酒推到唐贝面前:“小姐,请品尝。”

虽然从杨睿刚才话语间的秩.序并不难推出,他自己想要的是橙酒,那杯红酒则是为唐贝准备的,因为说话时他还向唐贝示意了一下征询的目光,但是不得不说看来这位酒保还是很有眼色的。

两人各自端着酒,又要了一包开心果、一包话梅,回.到了座位上。点歌台上,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男孩正在用他那沙哑的声音演绎着《天使的翅膀》,一阵吉他弹奏后:“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曾飞舞的声音,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那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无边落漠,在这个有些吵杂.的酒吧里就更有一种凄美的感觉。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唐贝感觉自己本来就有些脆弱的心弦也在被男孩的声音拨动。于是赶忙强自提神,笑道:“想不到,这家酒吧不大,还挺多音乐发烧友的。”

也是,就这一会儿,已经看见三个顾客自己提着.吉他上去演唱了。杨睿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前方,那样子分明听得有些出神。

“不过,唱得挺不.错。也许乐感、发声不如原唱,不过他挺投入的,唱得很有味道。”唐贝见他不说话,又说道。

“……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杨睿的声音有些空洞。缓慢的语气仿佛只是在喃喃自语一般:“他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或许也是个伤心人。”

唐贝一怔,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好再说什么。

“……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男孩唱着十分投入,动情之处,似乎声音也有些哽咽。

“他像天使吗?”杨睿忽然问道。

唐贝的心扭捏着,望着那唱歌的男孩有些出神,没有太听清楚杨睿在说什么,于是本能的“啊?”了一声。不过“啊”完一声,一回忆,一琢磨,还是知道了杨睿刚才在问什么。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偏偏杨睿认为她确实没有听清楚,于是再次执着的问道:“他像天使吗?”

“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唐贝用力咬着嘴唇,脸涨得有些红,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天使,没想到人间真有天使这种动物。”杨睿说着右手握着酒杯,轻轻地转动着,橙色的酒液在酒杯里轻轻的晃荡。

“杨睿,别这样。他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唐贝抬起头,说完话后,看到杨睿瞪着自己,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终于她选择了把头再次低下。

“是啊,我是自作自受。人家是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像天使一样照顾着我的女朋友,我感激还不及呢?怎么能抱怨呢?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杨睿最后一句,几乎是在咆哮。

酒吧里虽然有些嘈杂,但是真正大声说话的人并不多。

这会儿,那男孩刚刚唱完,正拿着吉他下来,而一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头发,还扎了几十条小辫的一身牛仔裙的女孩一蹦一跳的正从座位里走出来。

没有人唱歌,没有音乐声,使得杨睿的咆哮格外清晰,格外引人注目。

酒吧里的人都往他们这里望了一眼。不过,来酒吧的百分之九十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而又喝酒的伙伴以年轻的男女朋友居多,年轻人火气大,而谈恋爱又有几个都没有矛盾的。因此酒吧里几乎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几幕男男女女的分分合合。所以,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反而看到杨睿咆哮一声之后,再没有了下文,还有些奇怪这一对咋这么斯文呢?

随着一阵音乐的节奏,牛仔裙女孩站在那里全身摇晃着,那满头的小辫也随之舞动着。

两人没有再说话,杨睿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全部喝干,然后将酒杯重重的在桌上一放,之后站起身来,向前走去。

点歌台那边,女孩正在摇头晃脑的唱着:“我的世界变得奇妙更难以言喻,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直到确定手的温度来自你心里,这一刻,我终于勇敢说爱你。”

杨睿走了上去。女孩还冲着他笑,并对他招了招手。在酒吧里陌生人在一起唱歌虽然说有些唐突,但是倒也并不算罕见。当然除了需要勇气外,还需要你具备一定的吸引力,至少不让人看着就讨厌。杨睿外形不错,绝对是一个大帅哥。再加上此刻他一脸肃穆,绝对的冷酷。所以女孩倒是毫不介意,反而还一边招手,一边把另一个麦克风拿起来殷勤的向他递过来。底下顿时响起几个女孩的尖叫:“帅哥哦!”

牛仔女孩笑眯眯的冲着尖叫的方向说道:“别花痴了,这是需要魅力的,羡慕不来。”看来那些都是她的同伴。话声未落,就传来音贝更高的尖叫,还夹杂着好几声口哨。

杨睿走了上去,接过了牛仔女孩递过来的麦克风后,冲着女孩微笑了一下,女孩整个人都傻了,站在那里也一个劲的傻笑,完全忘记了唱歌了。只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杨睿在笑着的时候,轻轻地从女孩手里把另一只麦克风也拿了过去。没错,轻轻地。在这过程中,女孩完全没有一丝挣扎,也许此刻,杨睿要她掏钱包,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说一句:“我愿意。”而后笑眯眯的把钱包递过去。

然后,杨睿对着点歌台挥了挥手,调音师会意,将音乐停了。

杨睿冲着下面鞠了一躬,然后又才冲着女孩鞠了一躬:“对不起大家了。对不起了,小妹妹。我想插一个队。”

牛仔女孩噘着嘴说了一句:“我不是小妹妹。我哪小了?”说着还直着腰把她那胸脯用力挺了挺。

就在此时,下边一个女孩大声叫道:“帅哥,别相信她。她那里是有垫的。”

牛仔女孩尖叫一声,就冲着伙伴冲去:“小丽,我要撕了你的嘴。”

顿时,酒吧里发出轰堂大笑。

杨睿转身向调音室走去,对着调音室说了两句,然后转身重新走上了回来,举起麦克风。

过了一阵,音乐重新响起。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画面变成了演唱会现场,在一片嘈杂的欢呼声中,郑智化笑吟吟地走了出来,站在舞台中向着四周招手示意。

杨睿双手握着麦克风,磁性的声音先得分外低沉:“今天是个平常的日子,不过对我来说却很不平常,就在刚才我和分别已久的女友不期而遇。小到大我一直以为我自己很了不起,可最终我在现实中被撞得遍体鳞伤,才发现原来我不过只是个可笑的平凡的小人物。人的一生真的很不容易,有太多的无奈自己完全无法左右。下面我把这首歌献给我的爱人,《我这样的男人》。谢谢大家,也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酒吧里的顾客以情侣居多,来这里只是为了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而更多的则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到这里自己发泄一下,有些更是为了给自己放纵的机会,总之没有几个人愿意来听别人的抱怨。毕竟在这个到处充斥着假面具的年代,到处都是炒作,煽情已经泛滥,愿意在这种地方释放自己同情心的人不多

因此杨睿说话的时候,许多座位都纷纷发出不屑声,还有个男人声音还很大地说道:“唱歌就唱歌,在那里说个毛啊!”

音乐还在放着过门,杨睿又对着麦克风说道:“很抱歉打扰了,影响了大家的心情。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前,全场我买单,算是陪罪。祝大家今晚有个好心情。”

这话一说,顿时全场欢声雷动。虽然说这酒吧小,档次也不是很高。这里也没有太贵的高档酒,但是全场买单,对于大多数来这里的年轻人来说不使劲消费,那不是不给面子?因此最少估计也的几万块钱。这样的冤大头可不多,不是不多,酒吧开业半年了,也只有这么一次,毕竟这可不是电影。

侍者们顿时更加忙碌起来,而有几个女孩发出了大叫:“帅哥、帅哥,我爱你!”

“谢谢大家。”杨睿说完又是一躬,直起身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散去,挂着淡淡的忧伤:“我的脚步想要去流浪

我的心却想靠航

我的影子想要去飞翔

我的人还在地上

我的笑容想要去伪装

我的泪却想投降

我的眼光想要去躲藏

我的嘴还在逞强

……”

吃人的嘴短,财主在上面唱歌,怎么也要给两份面子,因此歌声一起,四周顿时安静一片。杨睿的音质醇厚,而且是全身心的投入。唱得相当很感人,相当有味道。

就连几个一直嘀嘀咕咕的男顾客也不说话了。大多数的女性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全身贯注。

“我这样的男人

没有你想像中坚强

我这样的男人

在人世间飘荡

如果你宽容的胸膛

是我停泊的海港

…………”

唐贝完全愣住了。她仿佛记起了一年前的那个晚上,那是杨睿临出走前的晚上,也是之前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那天她找了他整整一天,都没音信。后来黄昏的时候,他才给自己来了个电话,当时她正在酒桌上和买家谈判。他说他来马上找她,还笑着说:“还没吃饭呢。”

吃饭的时候,她还在劝说他,要他和熊老板好好谈谈。没有道理让他这个小股东出大头吗?杨睿没有像平时一样激动,显得很平静。不但连连点头,还反过来安慰她,让她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反正大不了斩仓之后,损失点钱。他还年轻,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唐贝听到他这么说,感觉有些意外,但同时又松了口气,心里很有些安慰。心想:男人有的时候成熟也许就是一瞬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次投资失败也许还是一件好事。

吃过饭,本来她说陪他出去逛逛,可他说时间不早了,就别出工业园了。那天傍晚也下着雨,天气有些微凉,天黑得比较早。后来他们就去了工业园里的蓝星卡拉房里。当时记得他也唱得是这首《我这样的男人》。记得他也唱得很投入,她甚至感觉到他的眼神中甚至有一丝丝绝望,她的心都颤了,坐在那里忍不住泪流满面。那时,她就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头。不过,他笑着说她是个傻丫头。唱歌当然是投入才好嘛。也就她把唱歌也当真事来看。

当时天也晚了,再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证据,因此她也没有多想,谁知道果然是出事了。

“……让我在梦和现实之间

找到依靠的地方

我的脚步想要去流浪

我的心却想靠航

我的影子想要去飞翔

我的人还在地上

我的笑容想要去伪装

我的泪却想投降

我的眼光想要去躲藏

我的嘴还在逞强

……”

杨睿唱得确实是真情流露,那张原本还显得有些稚气的娃娃脸上似乎已经写劲人世间的沧桑。

有两、三个女孩还冲上去给他献花。不过,杨睿都没有接,只是冲她们鞠一个躬,然后往身前的地上指了指。他的举动倒也没有人觉得他高傲。

“我这样的男人

没有你想像中坚强

我这样的男人

在人世间飘荡

……”

杨睿走向台后,场中顿时静默,接着就是一片掌声雷动。

唐贝的心情有些复杂。杨睿坐下来后,目光毫不掩饰的直直的盯着她,那种炙热的欲望赤裸裸的迸发出来。是的,赤裸裸。她很不想用这个词,但这就是现实。杨睿变了,以前他绝对不会用这种目光来注视他,此刻的他让她感到一种极度的危险,那种炙热似乎随时就能把她烫伤。此刻她知道她应该立刻起身离开。可是她觉得杨睿走到今天,她是有责任的。如果不是和她谈恋爱,他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对于他今时今日的窘迫,她充满内疚,也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来补偿,否则她的良心难安。可是如果自己就这样告辞而去,也许杨睿从此就会彻底在她的人生中消失。

可是如何补偿,她却没有底。钱吗?她现在倒是可以给他一笔钱、一大笔钱。相信事后把这事告诉父亲,父亲想必也不会说什么。可问题是她听说当初他逃走的时候和那个叫刘安珮的女人一起卷走了一大笔钱。如果消息确实的话,那么只要他的后半辈子不出事、平平安安的那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完全可以过上相当富足甚至奢侈的生活。而就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也可以从一个角度证明他应该并不缺钱,至少不会太急迫。

可是除了钱以外,她还能做什么呢?帮他洗脱罪名?这显然不太现实,虽然白小天也许可以帮助他,但是她开不了这个口,因为毕竟他确实是杀了人。或者他有委屈、有苦衷,但血案毕竟已经发生了。而且尽管他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起,但也没有辩解,因此至少杀人这件事情上应该没有人冤枉了他。所以这一点行不通。

至于其他?

唐贝又看了他一眼,迅速又把头垂下,端起酒杯,佯作细细的品酒。她知道他此时心中最需要的补偿是什么?可是抛开一切和他走,她做不到。那么?或者?

让他这个前男友实至名归似乎更符合他心中的想法或者说欲望?唐贝想到这里脸一阵阵发烧。自己怎么往这方面想?可是如果自己坐在这里还不走的话,那么她不知道今晚接下来的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生。自己不愿意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在走出酒吧后实现?如果他真的提出请求,自己真的能够拒绝吗?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是的,残忍。她清楚记得杨睿出走后,宝儿经常打电话来安慰自己。在自己心情逐渐平息后,她曾笑着问自己:你现在身边没有男人了,晚上的时候忍得住吗?她一开始不明白宝儿在说什么?就说有时候闲下来的时候是有些不习惯,没办法,就给自己多安排一些工作。宝儿又笑着说:听人说你们女人和我们少女是不同的,靠忍是很辛苦的。还是赶紧找个男人吧!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找点替代品。别不好意思。那东西不贵,不过记得别省钱。女人别对自己太苛刻。唐贝听到这里,才知道她在说什么,虽然隔着电话,但是脸顿时就羞红了。连声大骂,色女!后来宝儿才知道她们原来一样还都是个少女的时候,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我一直对杨睿不怎么看的起。不过,想不到还是有点看走眼。在这方面他是个好男人。不过,认真说起来,你对他倒是有点残忍了。”

哎,她心里忍不住暗暗的叹了口气。残忍?同时她又是矛盾的。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为自己的放纵寻找理由,这难道不是放纵吗?自己真的做出那种事,还怎么有脸对小天?她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也认为自由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权利。但是对于性自由她可是接受不了的。她还记得大学时,有天晚上在寝室里和宝儿也不知怎么的就谈到了这个问题。记起来,起因好像是隔壁的女生偷偷摸摸的借了几张那种碟子在寝室里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所谓的性自由。结果唐贝很是鄙视了一番,最后说道:“我认为人之所以和动物不同,就是人可以完全受理智支配。而其他动物不行。所以动物有发*期,而人没有。一个人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那和动物还有什么区别。”

可是,唐贝又在内心辩解道:我这样做和性自由是不同的。性自由是为了追求肉体的愉悦,而我是为了补偿自己的良心。而且一个如此颓废的男人、一个如此颓废的被通缉的男人,对于社会来说也是极度危险的,说不定他随时就可能对自己自暴自弃,我这么做既算是对这个男人的拯救,也算是对社会稳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心中又冒出一个声音:狡辩、狡辩!那些杀人犯总能为自己找到去杀人的借口,那些战争贩子总能为自己找到发动战争的借口,那些黑社会总能为自己找到敲诈勒索的借口。这个世界上只要去找,做任何事情总是可以找到借口的。尽管有些借口别人听起来是那么的无稽。

可是凭什么一个男人就可以到处留情,就可以公然的和几个女人保留暧昧关系,女人就不可以?

另一个声音又说道:就算小天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是毕竟他没有出轨的行为,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被发现,而且在这方面他也从来没有对她隐瞒什么。而且一个人错了,难道就意味着另一个人也可以以此作为犯错的理由吗?难道这就是她报复的借口吗?

自己在无数的梦中时常相见的人,自己曾经海誓山盟的人,现在就真实的坐在自己的对面,满心期盼的看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犹豫呢?自己已经辜负了他?难道还要把他辜负到底吗?把他的最后一点希望都抹杀?他现在已经够惨了,难道你嫌他还不够惨吗?

另一个声音:不,我心里是喜欢的是小天,我不能这么做。我对不起杨睿是事实,但是我不能为了不辜负他,反过来又把小天伤害了。

唐贝一直在心里徘徊,直到注意到对面那双火热的眼睛全神关注的盯着自己时才思想又回到了现实,那双火热的眼神让她的心徘徊的更厉害。迎着那漏*点的眼神,她报了极度尴尬的一笑。她认为到现在为止这辈子,这大概是笑得最难看的一次。

当然杨睿此时是不可能明白唐贝心里纠结不清的矛盾。他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所爱的女孩会想用那种方式来补偿自己,用那种方式来拯救他。他现在只是静静的欣赏着唐贝的那张美丽无瑕的脸。这一年多他再没机会如此接近的端详着她,他以前从来没想过思念一个人是如此痛苦。当只能依靠照片来慰藉时,那一天又一天的思念,堆积起来的痛苦似乎一天比一天更折磨得让他宿夜无法成眠,他只能靠酒精和咖啡来勉强忘却那每天都来临的漫漫长夜。这样的日子让他几乎崩溃,最后才想到用这种办法来解决。

可没有想到的是咖啡馆才开五天,唐贝就来了。老天爷,看来我们的缘分未尽。当她告诉自己即将结婚的时候,他的心都快碎了。可后来她毫不犹豫地陪自己来这到处充斥着煽情和暧昧的酒吧时,他的心又是一阵狂喜。现在,自己这些日子日夜思念渴盼重逢的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距离又是如此之近,他能如此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周围的空气又是如此的炙热,他觉得自己未尝没有机会,去成全他的梦想。

曾经他有过很多伟大的梦想,不过现在只有一个那就是说服唐贝,让她跟自己走。要说他这些日子感到最后悔的一件事,那就是当初应该把唐贝一起带走。他相信如果自己把真相告诉她,她会和自己一起走的。而且如果出于种种考虑自己不愿意开口,也应该想个办法让她先出国。然后他们在国外碰头。到时候,她也应该会体谅自己的苦衷。

“滋、滋、滋”邻桌的一对男女不知什么时候完全偎依在了一起,女孩已经从她的座位上移到了男孩的大腿上,两人狠狠的吻在了一起,并且不时发出液体交流的声音,而且频率有越发快速的趋势。

两人看到这一幕,唐贝的脸又一次红了。尽管她刚才想着今夜把自己完全给予,用这种方式来补偿,可看到别人如此亲密的动作,她还是感到一阵阵发臊。尤其是想到自己的想法,更是有一种要找个地缝钻的冲动。

杨睿看到这一幕,心中越发火热起来。自从和刘安佩在一起之后,从一开始的些许被动到现在完全占据主导地位,而更明显的是,他对于情事似乎越发渴望。记得似乎有本杂志曾经说过,男人和女人虽然外部特征不同,但在情事这方面男人和女人却没什么不同,也就是一旦有了第一次之后,随着次数的增加,除非生理功能退化,否则在这方面的渴望会越来越明显。而不管男女如果一直在这方面是雏的话,在这方面不会有太多实质的渴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食髓知味吧!

因此他想得到她,就在今夜。他想用自己的漏*点告诉对方来自己体内对她的深深思念。虽然这一年来,在这方面他已经是久经沙场,甚至刘安佩从一开始的欢喜到后来感觉到吃不消,主动提出让他受不了的话就去逛逛夜店,也好减轻一点负担。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唐贝,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不觉红了,如果唐贝知道自己竟然经常去逛夜店,她会怎么想?

他不知道,不过他觉得刘安佩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男人和女人如果不突破那层关系,那么他们亲密的程度总是让人怀疑的。刘安佩甚至笑着说:要不怎么说亲密的最高程度叫亲密无间呢?想到这句话,杨睿的心又有些热起来。因为刘安佩当时就骑在他身上正在“嗯嗯啊啊”,然后就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来。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当时的那副火热场面。

是啊,如果自己早就和唐贝突破了那层关系,也许当初他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甚至担心她不会和自己走。他的脑海里这时又蹦出一句话,对女人有时候不能太迁就。他相信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他们之间早就有了实质性的进展,那么她一定会跟自己走的。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即便用点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他们是有深厚感情基础的嘛。

“时间不早了,我想……我……”一直的沉默让唐贝有些坐立不安,而隔座的那对男女在长吻过后,犹自不肯罢休,稍事片刻,又来了第二次,这一次,行动还有所升级。那男孩的两只手也不在老实了。左手在女孩的胸前来回的摩挲,而右手则干脆从女孩的裙底伸了进去。女孩在男孩怀里缩成一团,间或还能听到轻微的“嗯嗯”声。

这太挑战极限了,唐贝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坐不下去了。隔座的男女当然没有想到他们的行为会间接的帮唐贝对心中的摇摆作了选择。当然如果杨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怕一怒之下会把这对男女毁尸灭迹也有可能。

不等唐贝把要走的话说出口,杨睿就赶紧说道:“咱们去跳舞吧!”

也许是夜有些深,大家都有些唱累了。因此此时正在放舞曲。

一曲抒情的旋律缓缓响起,唐贝不好拒绝,于是两人步下舞池。

酒吧不大,舞池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只跳了一会,两人就发现舞池中像他们这样迈着标准的舞步实在不多。大多数的男女在舞池当中都是毫不避嫌的完全搂在一起,亲热地搂搂抱抱,甚至公然接吻的就有好几对。而酒吧显然为了照顾大家的方便,很快又关了几盏小灯,使本就不亮的舞池,越发朦胧了,与其他人对相比,两人可谓是另类,但是跳舞总是免不了相互之间的厮磨。难怪有人说跳舞不过是为男女公然调情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杨睿看见别人的亲热,顿时勇气大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放在唐贝腰间的手用力向里一搂,唐贝对他的突然袭击,完全没来的及准备,两人的上半身就几乎完全贴在了一起。就算在两人在一起恋爱的时候,两人跳舞的次数也不多,而且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比较规矩,虽然身体的厮磨免不了,但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贴面舞”。唐贝虽然心中有过“补偿”的想法,但是也仅仅是想法而已,并没有做出最后的抉择。而且以她的性格,除非杨睿主动,否则她就算心中愿意,也不会主动做什么,更不用说表现出来。而且纵然是她真的做了决定,到时候真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她会怎么做,自己也把握不了。因为一个人有时候其实未必真能了解自己的本心。

因此,对于杨睿的举动,唐贝自然不适应,本能的就做出了抵抗,但是杨睿毕竟不是别人,所以她的抵抗方式比较婉转,两手抓住杨睿稍微的向前一推,怎奈两人的力气差别太大,再加上她的动作又很婉转,所以显然不会有什么效果,而实际上唐贝主要的是表现一种意愿,抗拒的意愿,如果是以前,杨睿肯定是立刻松开,至少也是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可是这一次杨睿根本不理她的意图,反而把她搂的更紧了,仿佛担心她会从他的怀中忽然消失似的。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唐贝不但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甚至能够明显感觉到杨睿并不沉重的呼吸。唐贝扫视了一下周围:舞池中到处都是一对对情侣模样的男女,互相搂抱着慢慢移动着无规则的脚步,情侣们基本上都不去关心当然也无法清楚的看到别人的眼神,当然这个时候也没人像她一样会有心思去注意别人的举动。大家似乎都只关心怀中的舞伴,各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或窃窃私语的调情,或热情似火的温存、形式不一,但都在表达着某种漏*点的绽放。当然也有几对大概觉得不过瘾,搂在一起回到座位上去继续厮磨去了。

人总是有从众心理,既然大家都如此,那么似乎这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唐贝这样安慰着自己,又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完全放弃了抵抗,整个人软软的靠在带那个给她温暖的男人胸膛,这里有她曾经熟悉的味道,因此一旦放下心来,感觉倒也没有什么不自然。

而此时初步得逞的杨睿已经是激动莫名了,他原来以为很困难,没想到其实并没有多复杂。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唐贝会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即便心中愿意也还是会拒绝他的亲密,甚至他还对刘安佩说过,也许唐贝有性冷淡的倾向,至少有轻微的性冷淡,否则女人在这种情意绵绵的时候不会如此理智。而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不过是她和其他女人一样的欲拒还迎,如果自己再坚持一点,那么她也就顺水推舟了。他后悔呀,自己浪费多少宝贵的时光。自己真是够蠢的。

杨睿激动的同时,欲望却更加高涨了。不过也是,一个让你朝思暮想、思念成狂的美丽女人此刻正乖巧无比的靠在你的怀中,又能有几个成年男人还能依旧把持?能把持的话多半不是柳下惠而是性无能了。于是他开始行动了,他的一双手都移到了唐贝的后背,没有获得拒绝后,那双最初规规距距搭在后背的手开始慢慢不规则的在唐贝光滑舒适的后背移动,虽然隔着不薄的衣服,但他依旧能清晰享受到那女体肌肤的温度,慢慢的从上到下,从下而上一寸不遗的探索着。

当充满欲望的右手游动到背部上方,只一会儿就找到了她的胸罩,杨睿装作漫不经心似乎无意识的轻轻的拉了拉。唐贝一下子从有些迷糊的状态中反映过来。她的心瞬间跳得紊乱起来。而几乎与此同时杨睿的左手则在向下运动,在她的臀部来回摩挲、间或还稍微用力的轻捏两下。

唐贝感觉到全身都在发烧,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该怎么办?真的要“补偿”?

杨睿见她没有反对,胆子越发大了,心中也越发对以前的自己鄙视。什么性冷淡,以前的自己真是个啥也不懂的愣头青。看来有时候太尊重女友也是一种病态啊!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越发放松,两手开始决定肆意进取,准备直接进攻重点目标。他的右手继续在后背来回抚摸,左手则从她的臀间向前移,准备直接进攻前面的重点区域。当然在舞池里还是要注意点形象,绝不会冒然去探索裙内风光,一个不好,搞得露了春光,便宜这些色狼,那就亏大了。

杨睿的左手顺着臀向前很快移到了大腿位置,正想向深处进展。唐贝忽然大力猛的把他一推,虽说两人的力量相差很悬殊,可是杨睿猝不及防,又完全陶醉在喜悦之中,而且原本紧紧搂着着她的一双手如今都在忙着,因此被推得连退了两步,结果和一对正温存着的情侣撞在了一起。舞池不大,这一撞顿时打乱了原本和谐的次序,顿时发生了连环撞。

杨睿一把将人推开,大步跑出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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