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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家我终于回来了(1/1)

听着那亲切的声音,我的内心着实有些复杂,他算是我真正踏入成年后的第一个朋友,我们俩之间用基友这个词虽然有些过但还是挺贴切的,两个男人除了男女朋友做的那些事儿以外都做过了,这要是不叫基友那就真不知该叫什么了。

电话那头丛丛又追问了一遍,我这才应了一声,在我应答之后我听得出他有些激动,声音里明显带着颤抖,我这时觉得他又好笑同时我又很感动。

“你在哪?”在我刚准备开口的时候,丛丛突然问道。

“我在学校附近,怎么了,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许来,这来回成本太高了,虽说你现在混的不错,但也不能这么挥霍,留着点钱好娶老婆吧,我这有你的所有联系方式,放心吧,既然我选择了出现就会联系你的。”我生怕丛丛这家伙头脑一热坐车赶来,要真是那样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那你什么时候还离开?”丛丛低声问道,虽然他在极力克制,但我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担心。

“离开早晚会离开,只不过我不会再不辞而别,而且等你有时间了也可以来我的家乡看我,认识这么多年你们几个可还都没去过呢。”我假装很洒脱地说道。

“不消失就好不消失就好!”丛丛在电话那边连续念叨了好几遍,我的心则随着他每念一遍便揪起来一回。

“先这样吧,你应该很忙,等有时间咱们再聊!”根本不等丛丛拒绝我便匆匆挂断了电话,我是真怕自己流下眼泪。

接着我又拨通了寝室另外几人的电话,对于我的问候他们都很意外,当然更多的则是唏嘘,这几位一大半都留在了省城,他们邀我晚上一起吃顿饭,对于老同学们的邀请我自然不会拒绝,而且我也想看看这几位同居好友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饭店定的是我们上学时一直吵着嚷着要去的那家花园式酒店,记得想当年一女同学的男朋友请女友寝室姐妹们吃饭,那些姑娘们回来宣扬说饭店里一盘土豆丝都是外面的好几倍,当时我们几个男士便暗暗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进去消费一下。

可一晃这么多年了,我和他们一样都是第一次进入到这里,等真到了这里我才算是知道这种酒店卖的到底是什么了,看来以后我完全可以让玉姐以此来做些文章,没准店里的生意会更上一层楼。

敲了敲包厢的门,里面传来了很是熟悉的声音,推门而入,只见偌大的包厢里围坐着四个人,另外三人是就在省城的,最后一个让我最是意外。

本以为是服务员的他们当看到进来的是我以后,全都站了起来,那种热烈是在上学时我根本感受不到的。

大举哥上来将我拥入怀中,他那近乎孕妇怀孕六个月的大肚子顶的我实在是有些难受,但我却任由他抱着,因为我清楚地感觉到肩头有点湿湿的,而且还在不断扩大面积。

接着是小川,他还好细高细高的,但他和大举哥一样,只不过沾湿的是我另外一面的肩膀,最后过来的是阿鹏,胖乎乎的他看了看我两面的肩膀然后对着正低头抹着眼泪的家伙说道:“我说你俩也太不够意思了,一共四个人呢,你说你俩就把两边都占了,让我和丛丛用哪一边。”

几乎瞬间包厢里的五个近乎中年的男人大声笑了起来,好久没有这般肆无忌惮的笑了,看着他们的样子想来也是如此,五个大老爷们眼角呛着泪花,笑的跟傻B一样,进来送东西的服务员在看我们几个时眼神都是怪怪的。

饭桌上我们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但这好像还没有尽兴,于是我们又像上学时那样在附近找了家KTV,又是一顿胡吃海喝,直到午夜我们才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地进了一家快捷酒店。

清晨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揉鼻子,可碰到的却是一又粗有壮的东西。

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一条多毛的手臂,至于手臂的主人嘛自然是大举哥那个二百多斤的胖子,这家伙整整把我们另外四个人给压在了身下,而他的四肢则成功地分别放在了我们身体的各个部位,我真的很佩服这家酒店的床,五个人五个大男人体重起码超过八百斤竟然没把床给压塌压坏。

轻轻抬起大举哥的手臂,我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地上我笑着看着这几个曾经的室友。

看着这几个家伙那熟睡的样子便让我想起上学时每早起来时他们几个的糗样,为了能让自己多睡一会儿便选择不吃早饭,有时为了睡饱甚至不惜翘课,总之上学时的他们一个个就是荒唐的代名词,不过我还是喜欢和他们在一起。

在洗漱间洗漱的我突然听到从外屋传来的稀里哗啦的声音,好奇的我赶忙探头看去,只见丛丛一把推开大举哥的手臂然后惊呼道:“你们三赶紧起来,解瑞龙不见了!”

他这么一咋呼另外三个就像被人用针刺中了身体一样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我可不想一会儿宾馆服务员找上门来,连忙从洗漱间走出冲着他们挥了挥手。

除了丛丛以外另外三个人就像上学时那样,在得知不用早起后直接又扑倒回床上继续着他们的春秋大梦。

丛丛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冲他挥了挥手,然后轻声问道:“今天得回去了吧?”

“是啊,就请了两天假,公司现在比较忙。”丛丛淡淡地答道。

“一会儿吃个早饭你就坐车回去吧,到家好好补个觉,明天还得奋斗呢!”我低着头轻声对他说道。

“不知道你政府有没有人,最近阿鹏遇到点麻烦,他负责的一个项目被搁置了,听说是得罪了什么人,但原因他也不清楚,只是到相关部门去办事儿的时候总会碰灰,你虽然已经退伍了,但你那些战友应该有些门路,你也知道阿鹏的为人,他不愿意去求别人,但这回他是真遇到难处了,我希望你能帮帮忙。”丛丛从来没有求过我甚至上学的时候都没跟我借过钱,但这一次他却为了阿鹏向我开了口。

我知道他这个人心好,上学的时候对我们几个就很照顾,谁曾想现在他这性格依旧没有改变。

毕竟我已不再部队上了,且军政分开,我也不是很确定那些老兄弟能否帮上忙,所以我只是应了下来并没有满口答应。

大概正晌午的时候,另三位爷这才算是真正睡醒,我们跑回学校的食堂吃了顿所谓的早饭然后便匆匆地告别了,没办法现在大家都得生活,虽然知道相聚不容易但也得分开。

在省城的事儿算是都了了,我买了一张回家的车票,在临走时我跟龙华打了招呼,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说有事儿找他。

回到了家乡我并没有回店,相反地我坐着公交车去了城市的另外一边,那里是我儿时生长的地方,虽然现在已经被高楼大厦所侵占,但我还是能找到之前家所在的位置。

那里是一片新小区,但和天哥父母所住的一比要逊色的太多,这里是半开放式的,车辆进出很自由,我不知道父母是否依然搬迁回了这里。

抬腿走进小区,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很陌生,虽然这些年跟父母在同一座城市里,但我却从来没有回家看过他们俩,出事之后我这个人对于他们来说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在省城的时候龙华跟我提过,说我的父母曾多次打电话到团部,直到最近几年他们才貌似放弃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鼻子有些发酸,觉得特别对不起他们俩,这也就做了在回到家乡后第一时间回到家里让二老放心的决定。

“小龙,是你吗?”一个有些陌生但又熟悉地声音在远处响起。

原来我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小区的园心公园,因为这里绿树成荫,所以有不少老人在这里纳凉,还有一些得脑血管病的人在这里进行着复健。

我抬头看着那位喊我的中年妇女,我皱着眉头卖力地在脑袋里回忆着这个人是谁。

“怎么连婶子我都不认识了,我不是和你们家一条胡同的侯家婶子嘛。”中年妇女很是热情地回答道。

仔细看了几眼,我这才认出,这不就是我们胡同那对儿龙凤胎孩童的母亲吗,我笑着挠了挠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说道:“真不好意思侯婶,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一下子没认出来!”

“还和小时候一样,一不好意思就挠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刚才我也没认出你来,直到走近了我才敢认,没办法谁让你和你爸爸长得那么像呢!”侯婶笑着说道。

对了既然是老邻居那么她一定知道我现在的家在哪里,于是我连忙问道:“婶子,这么多年没回来,咱这儿变化实在是太大了,那个我好像找不到家了,您看您能不能指指路啊!”

“唉,你这孩子啊,当初从部队离开也不和你父母说一声,这么多年他们俩找你找的好不辛苦,就差把这整个省都快翻遍了,后来啊还是我们这些老邻居劝,才让他们停下来,可当父母的怎么能忘得了自己的孩子啊,现在只要我们一遇到他们就会讲你的事情,这要是再过几年这老两口就得魔怔了。”侯婶的一席话如同万枚钢针齐刷刷刺入了我的心脏,我真没想到父母会因为我而变成这样。

“婶子,我错了,您赶紧带我回家吧!”我很是急切地说道。

侯家婶子在前,我在后左拐右绕地在楼群里穿梭着,而这样一来时不时有她熟悉的人询问,对于他人她只说我是远方的亲戚,而对于我们的那些老邻居她则直接说出了我的名字,那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一听是我回来了,无不先是埋怨一番有的甚至上来打了我两巴掌,不过最后都随着我们一起朝着我们家走去。

我家临近铁路,想来夜晚的时候父母会被过路的火车吵醒吧,他们此时要是看见我会是什么表情,一时间各种念头在我脑袋里盘旋着,我甚至产生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可在大家的簇拥下我还是来到了四楼的一个房门前,现在这整个单元的楼梯间里站满了我儿时的邻居,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留下,或许他们是想看看我们家人重逢的样子吧。

侯婶用力地拍打着房门,很快屋里便传来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的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屋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女人,当看到那满头银发的时候,我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膝盖碰撞地面发出的声音让出来的中年妇女先是一愣,等她看到我的脸后,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她三步并作两步扑在我的身上,搂着我的脖子放声痛哭,一边哭还一边喊道:“我的儿啊,你可去了哪,你让我和你爸爸真是好找啊。”

我妈妈的声音很大,几乎整栋楼都听得清楚,邻居们看到这一幕无不淌下了眼泪,他们替我父母高兴,这个寻找了多年的儿子终于出现了,那一对儿曾经胡同里最幸福最乐观的夫妻终于又回来了。

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了踉跄的脚步声,然后我就觉得自己被一结实的臂膀给搂在了怀里,我的身体能够感受得到那双手上的老茧,能够感受的到它的粗糙。

父亲没有像母亲那般激烈,他只是一边流着泪一边默默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不知何时邻居们都已散去,想来他们是不想打扰我们一家三口难得的团员时刻。

被父母一左一右地拉进了家门,水泥地面,大白墙壁,房子根本没有装修,陈设的还是我儿时的家具,那台电视在我小的时候就不知修过多少次了,现在能不能出人都应该是个未知数,看到这一切我的心彻底的碎了。

不顾父母的拉扯我再一次跪在了硬邦邦地水泥地面上,给这两位生我养我的最亲的人磕了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头,直到我被他们两个再次搂在怀里,我这才停下,家我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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