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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赐狼血,赏龙佩(1/1)

那粉袍身影进入偏殿,不过是喝两口茶的时间,她便又无声返回。

殿内众人,正忙于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品赏美味佳肴。

猝不及防,被那倩影拢获心魂,屏息怔然,视线不由随着那艳若仙子的绝美倩影而动。

御蓝斯震惊狐疑,不禁怀疑偏殿内有吸血鬼宫女,相助她梳妆打扮。否则,梳头,穿衣,她不可能这样快!

康恒亦是惊怔,这已不是第一次见识她诡异的速度该。

邻桌上的三公主康悦忍不住冷笑,“越看越像一只妖精!四弟,这样的女人,可不适合当我们大齐王朝未来的皇后。”

康恒冷睨她一眼,没有回应蹂。

康悦冷扬着脸儿,不以为然,视线落在御蓝斯身上,继续说道,“瞧瞧御蓝斯那双眼,可是移不开了。仿佛,苏锦璃还是他的女人呢!”

康晨厌烦白她一眼,忍不住冷斥,“三姐,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

轩辕玖视线亦是随着那倩影而动,他捻着茶盅,深吸一口气,分辨出锦璃身上温暖清苦的荷香,确定她并非吸血鬼,方才松了一口气。

身旁苏静琪拿酒壶为他斟酒。

“她跳得,没我跳得好。这舞自从开始练,她最后的旋转舞步,总是会跌倒。一会儿等着看她出糗吧。”

“苏静琪,你连一丁点善良都没有么?”轩辕玖侧首看她一眼,“看自己的亲妹妹于众人面前出糗,竟如此开心?”

苏静琪顿时怒火中烧,妆容精细娇美的芙蓉面,依旧笑靥如花。“殿下,你是在担心她出糗?”

“是!”

“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因为你喜欢她?”

轩辕玖默然不语,未再碰她斟的酒。

苏静琪反而泰然冷笑,“哼哼……既如此,我更该盼着她出糗!”

“既如此,我就该考虑退婚了!更何况,你父王手中已经没有兵权,我轩辕玖,可不愿做赔本的买卖。”

苏静琪顿时脸色铁青,她握住丝帕,恼恨瞪他一眼,却又无计可施。

身侧有人影靠近,她一转头,就见是景寰宫的宫女秋儿,她正端着托盘,托盘上一个汤盅。

“静琪郡主,这是四殿下赏给你的,请你务必服用。”

“什么东西?”苏静琪惊喜打开汤盅,一看里面艳红的液体,不禁脸色微变,“狼血?”

轩辕玖也看了眼那汤盅,若有所思地清冷打趣。

“狼血可是异常滋补的良药,四殿下如此关爱,你怎不喝呀?你不是一直盼着,康恒能对你多些关爱么?”

秋儿看向康恒,见他眸光阴沉的点了下头,也催促道,“静琪郡主,快喝吧。从前您那般关心殿下,殿下这也是礼尚往来。”

苏静琪无奈,硬着头皮端起狼血汤盅,手却抖得端不住……狼血汤盅摔在了地上。

秋儿不依不饶,“奴婢再去给您端一盅来,四殿下有令,今晚和以后的每一晚,您都得喝他赠的狼血。”

毛骨悚然地冷,直袭脊背,苏静琪恐惧地看向康恒,正见他笑颜绝美地朝这边举杯。

龙椅上,康邕亦是疑惑于锦璃这诡奇的速度,他盯着丹陛之下的蓝影,握住王绮茹的手。

“锦璃何时学会了如此神速的本事?”

“臣妾也不知。”

《飞鸾舞》该是红衣如火。

锦璃却一身金边宝蓝纱袍,层叠的裙摆,繁复飘逸,不萦一握的水蛇腰被宽阔的金绣腰带束着,婉丽无骨。臂弯间,纱带飘飞,流水无声。

头上高绾飞鸾髻,脑后头纱飞扬,小巧简约的金珠小簪,零星点缀于发髻。

她似一朵惊心动魄的蓝色妖姬。

黛眉幽长,似无情,又似多情。

凤眸灵动,顾盼流光,定看于一处时,亦是水光莹泽,楚楚动人。

丹唇莹润,若红樱桃,若艳花,似待人一亲芳泽。

额上金箔荷花钿,辉映着冰雪肌肤,辉映着水灵幻彩的凤眸,辉映着一身舞衣,在金碧辉煌的恢弘大典内,光芒闪耀,似凝了她的魂。

本就高挑的婀娜的身形,被发髻与裙袍映衬,愈加纤细柔媚。

裙摆翻滚如浪花,看不出步履挪动,形若影动,似草尖上飞,水面上漂,轻盈无声。

乐声如山涧溪流般淌入人的心田,清灵之感,随着回风舞雪的蓝色纱带,轻柔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山风中,花草芬芳里,暖春花树下缤纷的花雨里,丽质轻灵的鸾鸟曼舞妖娆。

她时而漫步林间,时而嬉戏追逐,一举一动充满了生命活力。

乐声从荡气回肠的静谧悠远,亦是到翻天覆地的澎湃迭起,她在重重困阻中,乐观而笑,浴火重生,飞腾九天……

那江山如画的刺绣地毯上,惊艳的蓝影,娇艳翱翔,那身姿如花,如蛇,如

火焰,超脱了人们对“妩媚妖娆”的所有想象。

御蓝斯不喜欢这舞衣,更不喜欢这舞,乃至,已近乎憎恨这女子。

他曾警告她,不得穿红色。她服用过忘情丹,这事儿,早该忘得一干二净。

可他没想到,她穿蓝色,也会美到这种近乎可恶的地步。

这舞极其考验女子柔韧,完全彰显她的身姿。

是他错了,她的骨头不但没有生锈,还异常灵活,仿佛每一块骨头都会拧成不可思议的弧度,柔媚之感浸润到骨髓里。

他鹰眸紧盯着她,烈酒入喉,喉结便随着那舞姿跳跃窜动,火焰焚身,体内深藏的狂兽亦是被彻底唤醒。

这女子……该专属他一人,其他人都该被戳瞎眼。

或许,他该拿个麻袋,把她蒙头罩脸,结结实实收起来,打晕,扛走,压入寝帐。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这满殿男女都被她的舞姿魅惑,都为她痴迷。

那每一个绝妙地动作都能撩人心怀,尤其是他对面的康恒,已然如痴,如醉,如狂。

若周遭是一群吸血鬼,恐怕个个都已獠牙血眸,迫不及待地冲向她,掀起一场嗜血盛宴。

所以,到舞蹈的最后一部分,御蓝斯已然如苏静琪和华妃等人一样,只期望锦璃出糗,能逆转这样该死的境况。

然而,他错了,华妃和苏静琪也错了。

她没有丝毫错漏之处,惊艳的蓝色鸾鸟,蹈火,成仙,腾云,御龙,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她足尖点着地面,腰身是婀娜向往天际的腾飞状,就那样旋转,旋转……仍是旋转……

她足尖飘忽,已然离了地毯,如妖,如灵。

裙摆,纱带,头纱,似花朵怒放,在乐声里回旋成一个绚烂的圆,遥遥飘于云端,飞往九天而去。

众人不约而同,齐齐起身,为她喝彩。

唯独御蓝斯还坐着,他端起酒盅,看向华妃,发现,她似比自己更郁闷,满眼怒火,熊熊烧起来,恨得咬牙切齿,脸色煞白。

锦璃优雅弯身,聘婷行礼。

龙椅上,康邕骄傲地连连叹道,“好,好,好!这是朕看过的,最美的《飞鸾舞》!”

旋即,他便威严地笑叹,“赏!”

梁怀恩得令,从丹陛上捧着一个托盘下来。

众人不禁好奇地伸长脖子,那托盘上没有什么至尊宝物,只看到有白光闪耀。

是一枚羊脂玉腾龙玉佩,巴掌大小,雕刻细滑,触手生温。

在宝顶之上九龙夜明珠的光芒下,光氲柔和。

锦璃双手捧着玉佩,不明所以,“父皇,怎赏我一枚玉佩?”

康邕笑道,“见此玉佩,如朕亲临,他日再有人妄想为难你,拿此玉佩,你可调派我大齐任何一处的军队相助。”

王绮茹嗔笑俯视着宝贝女儿,柔声提醒,“丫头,你得了宝,还不快谢恩?”

锦璃恍然大悟,康邕这是在警告众人,都不得再刁难她。

她忙跪地俯首,“谢父皇隆恩!”

随后,她拿了玉佩入偏殿,正要更换舞衣,敏锐感觉到弥里于窗外停落……

她凝眉看向窗外,一抹黑影闪过。

康恒跟进来,正要开口,却见她蓝影飘忽,倏然,消失在后门外。

“锦璃,你去哪儿?”

她是在躲他吗?还是……出去追什么人?

他疑惑跟出去,宫廊下却不见那蓝影。他随手把门口的护卫扯过来,“念伊公主去了哪儿?”

“属下没有看到!”刚才,他只是感觉到一阵风飘了过去,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

幽长的宫道被月色笼罩,深幽凄清,异常静谧。

远处,有女子的谈笑声传来,是在谈论储君册封大典。

“你穿的再美又如何?太子殿下痴情于念伊公主,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念伊公主若真有那么好,皇上也不会下令为太子甄选妃嫔了。”

锦璃讶然微怔,听着那谈笑声越来越近,转而便判断弥里所在,又朝着御花园那边去了……这吸血鬼,是在和她捉迷藏么?

而那两个宫女,却并非是在宫道上,而是在宫墙那边的一座寝宫内传来的。

锦璃直追到御花园的湖畔,四处无人,湖面上,月影如银,夜风吹皱了水面,美景如画。

她却不是来赏景的。

没有发现那黑影,她气急败坏地怒嚷,“弥里,滚出来!”

背后一股冷风突袭,她警惕转过身,月色下他身形如鬼魅,岿然静立。

“刚才,那支舞不错。”

弥里诧异地打量着她,完全没有想到,她不但能感知他的一切,还继承了他诡奇的速度。

锦璃却并没有因他的夸赞而和缓脸色,眼前

的俊颜,在月色下五官深刻,光影身前,越显得他神秘莫测。

她怒目盯着他,沉声质问,“军营里那些弓箭手是你杀的?”

“他们杀你,难道不该死?”

“射杀我的不过三两个,你却杀了五百多人,而且,个个死无全尸!”

被劈头盖脸地指责,令弥里微弯的唇角抿直,眼底的笑意也冰冷沉寂。

“他们一死,正给了康邕追究苏世韬渎职之罪的机会。锦璃,我是在帮你!”

“凌云楼的弓箭手,都是我哥哥亲自训练的,他们有家人,有子女,你怎能滥杀无辜?!到现在,我哥哥还在军营里带人清理那些尸体,那些人都曾是在战场上立下战功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杀你,也情有可原?”

“是!错得是你!”

他自嘲浅扬唇角,剑眉轻凝,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虽然她没有成为吸血鬼,却与他血脉相牵。

他疼惜她,爱护他,如父母喂哺子女,是天性所驱,本能所致。

“锦璃……我没有错,我只是在保护你!”

吸血鬼,都是如此蛮不讲理,不可理喻!他们判断是非心念都是扭曲的。

“以后,我的事,你不要插手!”锦璃冷声警告之后,转身就走。

然而,在弥里眼里,她的怒却不过是猫儿般桀骜不驯的淘气。

他不依不饶地揶揄,“除非,是我放弃你,否则,你的事,永远是我的事!”

她心痛于他一生坎坷,也理解他是在乎自己的安危。却忍不住,也厌烦于这样的牵引。

她的心像是被一根绳索拴住,不得自由。

“弥里,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今日所做的。若你再滥杀无辜,我必死在你面前!我说到做到。”

他瞬间欺近,痛苦地捧住她的脸儿,看进她眼底,触及到她满心的失望与痛苦,凝眉哑然。

“这才是第一天,你便以死威胁我?”

“你本可以只杀凶手……更何况这不是战争。”

他轻声一叹,把她揽入怀中,大手轻拍她的脊背,“好吧,我……改!以后,我再不会这样做。”

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真诚的忏悔,她才抬手拥紧他,眼泪也落下来。

“弥里,不要再让我失望,我承受不住……”

“别哭,我以后再不会那样做,好不好?”

他诱哄说着,疼惜轻吻她的额头,如宠怜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大手捧住她的脸儿,拇指为她拭去泪花。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御蓝斯不可置信的咆哮,两人迅速拉开距离。

锦璃转开头,仓惶擦掉眼泪。

弥里看着她叹了口气,转身对御蓝斯解释,“你误会了,我和锦璃,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更相信我亲眼所见!”

花前月下,一个啜泣不止,一个疼惜宠爱,一个高大俊美,一个柔美倾城,天造地设呀!

他也着实没想到,御尊血月现身,会带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这麻烦,他必须除掉!

胸膛里,妒火与怒火汹涌爆发,御蓝斯血眸阴沉艳红,猝然抽剑,直劈过去。

他满身酒气,脚步不稳,长剑却没有失准……

弥里大惊失色,迅速侧身躲避,不忘拉开锦璃。

锦璃不慎踩到裙摆,惊呼着摔在了地上,所幸地上都是草皮松软,才没有伤到。

御蓝斯忙收住剑。

锦璃站起身来,抚了抚裙摆,“御蓝斯,你疯了?!”

弥里忙护在她的身前。刚才他若慢一步,恐怕被当头劈成两段。

“你这样会伤到锦璃!”

“哼哼,果然相互关爱呀!”

御蓝斯冷眸盯着那淡看自己的女子,方才发觉,她似乎哪儿变了。

不说不笑时,疏冷骇人,拒人千里,眼神干净地似容不得任何东西,也容不下他了。

“弥里,你先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弥里无奈拍了拍她的肩,转身……消失无踪。

“给本王滚回来,这笔帐本王还没有清算完呢!”

“御蓝斯,你喝醉了!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说完,她转身,身影没入被月光笼罩的湖畔树林,不见了踪迹。

御蓝斯挫败怔在原地,龙鳍长剑撑住地面,他酒气被夜风吹去大半,却想不起,他何时学了这样超绝的轻功。

她不必他相护催眠,完美跳完了《飞鸾舞》,还有了这样完美诡奇的轻功,她似乎……不再需要他了。

他烦闷地收起长剑,焦躁如兽般,嘶吼一声,还是朝着她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

一早,花气香浓,鸟声婉转。

锦璃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歪在从颖王府正堂内的罗汉榻上,身上穿着昨晚没有换下的蓝色舞衣,盖着锦被。

窗外,便是康晴曾豢养的那些鸟雀,还有,一个紫袍身影正在喂鸟。

那栗发在天光里,光泽如丝,五官深刻的侧颜绝美,俊伟的身躯,遮挡了映在窗内的光。

有丫鬟端着鸟食过去,眼痴痴地仰视着他。

“溟王殿下,还是让奴婢喂吧,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

“不麻烦,这些鸟儿挺漂亮的,叫声也好听。”

“溟王殿下喜欢的话,等这些鸟雀孵出小鸟,奴婢送您留着几只。”

“好。”

他俊颜莞尔,顷刻间,天地黯然。

丫鬟痴痴看着他的笑颜,生生移不开眼。

锦璃烦闷地掀了被子起身,就看到一旁的桌案上,摆了早膳。

她饥肠辘辘,却瞧着直反胃。

匆匆洗漱之后,不施脂粉地走出来,也不理会那正在喂鸟的吸血鬼,直接叫了忙碌的管家来。

“哥哥昨晚没有回来吗?”

“王爷得知公主昨晚等他一夜,一早命人回来传话,说军营里的尸体刚刚清理完,需得重新选拔弓箭手填补空缺,所以……”

“你准备早膳,我给哥哥送去。”

“呃……”

管家看了眼那惊艳得人神共愤的喂鸟人,讪然笑了笑。

“公主,一早,溟王殿下亲自去送的早膳,还送了五车银两,专用于补偿那些弓箭手的家人。那些银子,足够他们的家人一世无忧的。”

锦璃哦了一声,就鼓着腮儿,再无话可说。

管家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片刻,见宫廊下有个碍眼的丫鬟,忙把她斥走,他也忙告退。

锦璃一番思忖,终是觉得自己理亏,便闷头走过去……

那修长的手捏着竹制的长勺,舀了一勺金黄的小米,喂进鸟笼,朝着那对儿羽毛艳丽的牡丹鹦鹉,吹着口哨逗引。

“这叫牡丹鹦鹉。”

“本王不是孤陋寡闻之人。”

碰了一鼻子灰,她不禁摸了摸鼻尖。

“无论如何……御蓝斯,谢谢你。”想必,昨晚那锦被,也是他为她盖的吧?!

“不客气。”他始终不曾看她,只等着她解释和弥里那堆烂事儿。

“你吃过早饭了吗?一起吃吧。”

颓然搁下长勺,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枚小锦盒,“拿着,把里面的丹药吃了,马上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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