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是女？”我问。
“嗯？我是男是女？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我要好好想想……”他忽然有些神经质了似的，“是男是女！？哈哈……有意思，徽因啊……你如果问我的性别，那么我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现在应该发现了一些秘密了吧？否则你不会这么问，可是，要知道……你发现的越多，你离死亡就越近，记住……不要跟我作对……魏顾海是个卧底，现在是植物人，他的下场你看见了吗？陆闻天的下场你看见了吗？今天，还将有一个人将死掉……你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识相的话，就赶紧的交出十二个场子，我饶你不死，还能留你一条狗命残喘……”
“谁会死？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向你展示一下我的实力而已。呵……你不是卧底，也不是警察，你只是一个初出茅庐、一无是处的傀儡，所以，不要站着茅坑不拉屎。赶紧滚出这个圈子……我的话，讲的够明白了。再见。”
“嘟……”的一声之后，挂断了。
我慢慢的放下手机，内心出奇的平静。那种平静让我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好的预感……
是谁要死了？
乌鸦想让我交出十二个场子，何鸿枭也想跟我争十二个场子！他们两个人是绝对的一条心……
而王儒林呢？
上次云南的翻盘计划里，应该没有王儒林什么事儿！否则，他不至于生气的直接将云南基地的地下通道给毒死的断掉乌鸦的财路。
走出辰生置业，连吉等人一下就聚了过来。
“怎么了？”我看着他们几人略显慌张时问。
“有两帮人在跟踪我们……”连吉说着将我拉回了大厦里面。
“两帮人？”
“一帮是警察，另一帮不知道是乌鸦的人还是何鸿枭的人……”连吉低声说着指了指大厅门外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商务车和另一辆停在停车场角落的越野车。
“这大白天的，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我看着那两辆车问。都说夜黑风高杀人夜，这大白天的，又是在帝都，他们总不至于那么大胆吧？
“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刚当老大可能不懂。他们这种老手，就是冲着你是个嫩雏儿对付你！”
“我觉得我现在还算可以吧？也不嫩了……”
“心理，老大的心理，他们会趁着你心理薄弱的时候，打击你！让你知道老大不好干，让你退缩！所以，现在你刚当上老大，很多人还不听话的时刻，他们就来狠的对付你！”
连吉如此一说，我就略微明白乌鸦给我打电话的用意了——刺激我、恐吓我退出。
“嗡……”手机响了。
掏出来后是个熟悉的号码，“喂？”
“徽因经理，你在哪？王总吩咐我去接你……”陈助理的声音。
“哦，陈助理。我现在挺忙的。”
“是吗……”他很是为难的声音，转而更为难的语气说：“王…王总让我务必找到你……他…他的脾气你也知道……”
王儒林的脾气我自然知道，自从涉黑之后，他的性情就大变！
因为所有事情的发展，跟他所预想的情况差太多了。
“我现在辰生置业，我待会去一趟艺术学院找个人，你到艺术学院那等我吧……到时候，把车开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有人跟踪我，我想躲开他们。”我说。
“艺术学院？”
“对。我去找个朋友，到时候我们在那里见吧？”
“好。”
我去艺术学院是想找梦瑶，现在时间越来越紧迫，我不惜抓住所有可能的讯息去找乌鸦的下落！
现在我需要依靠的是我自己，可是我觉得王儒林对乌鸦跟何鸿枭同样是有火气的。所以，我要见他一面，同时以我十二个场子的老大的资格，跟他重新的理顺一下关系！
连吉有些不放心，可是我想借着陈助理甩开那些人的跟踪。
中途的时候给梦瑶打了电话，让她到校门口等着我之后，我们便赶了过去。
……
行驶在帝都的马路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感觉自己再也不是当年来到这座都市的那个穷的去肯德基里打工的高个小女生。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改变了太多。可是，很多人却依旧没什么改变。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注定要有的磨难？
想起那些死亡，想起那些磨难，想起我从一个流浪女一步步走来的那些灯红闪烁和阑珊夜色，我感觉自己已经由内而外的彻底改变了。
只是，还差那么一点点，那一点我说不清、搞不明白的东西。
中途的时候，陆辰生突然的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
“喂。”我接起电话。
“龙警官自杀了……”陆辰生说。
我脑海里嗡的一声，瞬间想起了那会乌鸦说要再死一个人！这绝对不是巧合，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一个警方的长官，竟然“自杀”了！？
“确定？”我问。
“确定是自杀，警方确定是自杀！可是我知道根本就不会是自杀！绝对不是！！”陆辰生忽然的加大了音量的说：“龙警官不可能自杀！他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的！他跟我父亲是最亲密的伙伴，我父亲身陷牢笼，他正在积极的想办法，他怎么可能自杀！？”
“是乌鸦干的……”
“乌鸦是谁？”陆辰生对这里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我知道了。”我赶忙的挂断了电话。闭上眼睛的躺倒在了后座上，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老大？”连吉透过后视镜关心的问。
“回去之后，找人调查一下警方那边龙警官的事情。他死了……”我说着重新的闭上了眼睛。
“是……”连吉也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
“到了。”连吉说着，我睁开了眼睛。
轻轻一侧头，看见梦瑶正点着脚的左右摆头的寻找着我的身影。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后，便去寻找陈助理的车。在校园东侧。
给陈助理打电话让他将车开到校园里的食堂去。艺术学院比一般学校管理的稍显轻松，此刻这个放学的时间段，外来车辆的管制比较轻松。
我下车，疾步的向梦瑶走去。
“因子！”梦瑶许久未见我，很是兴奋的跑上来。那刻，看着她娇媚的样子，很难想象她会是一个帮助别人来陷害我的人。
“我有话问你。咱们进去说。”
“呃……”她看我如此冷漠，有些不适应。
“你最近怎么老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肖亮找你找不到都快急疯了！还有……”梦瑶滔滔不绝的在我耳边讲述最近的关系，可是我一点都听不进心里。
到了食堂之后，踏进去，做到靠门的位置后，她一屁股坐到了我对面，刚要开口问我什么的时候，我打住她的话直接问：“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出台吗？三亚，顶替你去的那一次！”
“第一次见王儒林？记得啊……”
“那次，是不是有人安排你？安排你故意让我顶替你？”我很认真的盯住她的眼睛说。
她的眼睛快速的眨了眨之后，略微结巴的说：“你…你……这…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问你，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我加大火气的逼问。
“是……”她表情开始扭曲起来，看我有丝生气的赶紧解释说：“当时，当时我缺钱，我缺钱隆胸啊！所以，我就、我就答应了那个人。那个人给我开的价格很高，他说他就是看中了你，非让你去！给了我两万块钱，真的只有两万！”
“我不是问多少钱，我只想知道那个跟你交易的人是谁？男的女的？”
“男的……但是戴着墨镜，带着帽子，还带着口罩！”梦瑶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赶忙说：“你问这些，不会是那个人现在又出现了吧？他想打你注意？”
“那个人长什么样，你就一点都没看清吗？有什么特点也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他包裹的很好，但是……但是他有个记号……”
“记号？什么记号？”我激动的往前一趴的问。
“他，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