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白云楼内，刘铭华正准备请客。
既然要酿酒，刘铭华当然要去考察一下唐朝这个年代大家都在喝什么酒。这也算是基本的行业调查吧！
“上酒上酒，快快上酒！”程处默一坐下来了，就尽显酒鬼之本色，大呼小叫起来。
“哈哈，铭华请客，今日定要喝个痛快！”牛见虎现在也是非常兴奋。这几天，监视那两个胡人的任务交给了经过刘铭华培训的手下，所以程处默和牛见虎就轻松了很多。
看到这两个人如此憨态，刘铭华旁边的小姌忍不住笑了一下。唐朝初期，单身女子不能随便出门。而且走到大街上的女子，基本上也要遮面。
至于后来大家所熟悉的杨贵妃等漏胸装，那是唐朝中期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唐朝的女人才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后来，加上武则天这个女皇帝的推波助澜，唐朝的女人也是越来越开放。
刚才，小姌在路上，也是蒙着面纱啊。那种成群结队美少女，袒胸露臂，招摇过市的场景，在现在的长安城是绝对看不到的！
刘铭华看了看程牛二位，没好气道：“丢人啊，你们两个好像几天没吃饭一样是不是？”现在刘铭华和他们更熟悉了，因此说话也很随便。
程处默哭丧着脸说道：“铭华，你不知道啊，平时在家里面我们都不敢饮酒。在外面，我们身上又没有几个钱，更不敢到外面饮酒，因此，我们上酒楼机会真不多。”
刘铭华身边的长孙嘉庆幸灾乐祸道：“谁让你们两个有那么厉害的爹？因此，你们就认命吧！”
程处默气道：“你爹就不揍你？那我去告诉你爹，就说长孙嘉庆经常去花楼……”
长孙嘉庆大惊道：“别啊！刚才我胡说。这样，今天中午我请客，不要客气，吃什么随便！”
“哈哈哈……这才够意思！”长安城的那些官二代和纨绔，大家都认识。只不过之前，程处默、牛见虎和长孙嘉庆关系一般。只是由于刘铭华，他们三个最近关系才好起来。
刘铭华摇头叹息道：“哎，长孙嘉庆，都是三岁看小，七岁看老，现在我就能看出将来你怎么死的！”
长孙嘉庆一瞪眼不服气道：“怎么死的？”
刘铭华哼道：“贱死的！不知道你嘴很贱么？”
长孙嘉庆气道：“去你的！喂，都有什么酒？你这酒博士，来了也不说话？”长孙嘉庆没处发火，正好看到了酒博士来了。
旁边的酒博一脸苦笑，心说你们在说话，我敢插话么？咳嗽一声，酒博士道：“各位，本店白酒、清酒皆有。”
刘铭华一愣！什么白酒？不会吧？难道唐朝这个时候就有了高度白酒？应该没有啊？
长孙嘉庆点头道：“那先各来一坛！”
刘铭华一咧嘴，一坛子啊，不用说这个酒精度非常低，要不然一坛子高度白酒岂不是要醉死人？
现在，刘铭华松了一口气。如果唐朝这个时候就出现了高度白酒，那刘铭华还玩什么？
时间不长，先上来的是白酒。
酒博士开封，用木勺把酒舀出来，倒在酒碗里。
刘铭华探头一看，晕道：“这……这也是酒？”
不怪刘铭华惊讶，是因为这酒太不像样了！
只见酒碗里有一种呈浅绿色的液体，不但浑浊不清，而且上面还浮着一层细白的漂浮物？
酒博士一头雾水道：“这……这位公子，这就是酒啊。”
“不是耍我吧？”刘铭华嘴里嘟囔着，然后端起那杯酒闻了下－－还别说，稍微有一点酒味！只不过还有一种明显酸败味。
小姌看到刘铭华这么惊讶，就小声道：“公子啊，这叫‘浊酒’，也有人叫‘绿蚁酒’，平常很多人都是饮此酒。”
“啊，就喝这个酒？”刘铭华目瞪口呆一阵，突然想起了几句诗词：“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还有就是：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
刘铭华现在才明白，这些诗词里面描写的酒。原来就是这个玩意儿？
其实，档次高一些的酒楼，这种“浊酒”只是有，并不一定有很多人要。因为还有更好的酒。
刘铭华苦笑一下，然后道：“小姌，你说你学了一些酿酒的知识？那这种酒，是怎么折腾出来的？”
小姌笑道：“这个自然知道。一共分六步！”
程处默这个时候喊道：“前几步这谁不知道？
第一步，做酒曲啊。用粳米或者谷子，跟酒药混在一起捣熟，热水和成饼，放在干净地方，让它发酵，差不多，就绑悬起来挂在灶上熏着……嗯，这个酒曲，可以保存很长时间。”
刘铭华看了看小姌。
小姌点头道：“基本正确。只不过一些细节没有说出来。”
程处默得到了肯定，就你得意笑了起来。
牛见虎不服气道：“我来说第二步！
第二步就是投料啊。把大酒瓮洗刷干净，往里投入酒曲、米和水就行！哎，我家酿酒，这些事情都是我干啊！”
刘铭华一翻白眼道：“说起来轻巧。多少酒曲？多少米？多少水？”
“这……”牛见虎面红耳赤说不出来了。
小姌笑了一下，补充道：“酒曲一成，米和水比例相当即可。这个比列可以根据酒质来要求。希望酿出来的酒比较浓郁，那么就少放点水，多放酒曲和米。基本上就是如此了。”
刘铭华点头道：“原来这样？第三步呢？”
程处默笑道：“第三步就是开坛啊。酒曲、米、水在瓮内发酵一段时间，就变成酒了，开坛吃酒就好啊！”
刘铭华无语一阵道：“一段时间？那是要多长时间？”
看着有点张口结舌的程处默，小姌笑着解释道：“发酵时间长短，和酒质有关啊。如果等不及了，那封酒六七日后，马马虎虎也就能开坛取酒了。不过这时倒出来的酒就是现在你所看到的‘浊酒’了！”
刘铭华哈哈笑道：“原来如此？这么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出什么好酒？那接下来如何酿造更好的酒？”
程处默和牛见虎这时就不敢插嘴了。他们知道一点，但是不详细。
长孙嘉庆这时道：“第四步就是加灰了。要想酒质好，发酵时间还是要几个月的，这时候出来的酒水就不会这样浑浊，就清亮多了。可是，要想味道好，要加一些灰。为什么要加？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或许小冉小娘子清楚吧？”
小姌得轻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在开坛取酒前一天，要往坛子里倒进少量石灰、石炭、草木灰之类，这是为了结束坛内发酵过程。否则酒取出来以后还在继续发酵，很容易放酸败了。”
“哦，原来如此！”众人有点佩服小姌了。
小姌继续道：“第五步，叫榨酒。这是把酒里那些漂浮的酒糟分离出来。用木制的酒床、槽床或者竹器，把瓮里的酒液倒进去，过滤出来的清亮无杂质部分就是‘清酒’了。酒糟里面剩下的浓浊液也不要倒掉，也可以作为‘浊酒’。”
刘铭华苦笑道：“啊，看起来这个‘清酒’可要比‘浊酒’高档不少！对了，你不是说还有第六步？”
小姌笑道：“第六步？那就别急着喝啊！这样做出来的酒叫生酒。放时间长也有变酸败的危险！因此，最后这些酒还是要加热一下来杀菌。加热的过程又叫“煮酒”！”
刘铭华一愣，哈哈笑道：“原来煮酒论英雄，是这么来的？好，今天我们就来一个煮酒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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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程咬金儿子，史书上名字有程处默、程怀默等。起点作者大都写程处默，那就改一下。今天只是一更！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