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九千岁花式怼人
那大夫如绣花一般在宋小九的耳垂下面捣鼓了半天，她又疼又痒，忍不住想挠却又不敢。
那大夫往后退了一步，慕容止轻轻扫了一眼，“再小一点。”
“就就就这样吧……”宋小九捂着自己的耳朵哀嚎，“越将军白璧无瑕珠圆玉润我怎么敢和越将军比肩，只差不多算是致敬便好了！”
“好。”慕容止沉思须臾，似乎是觉得宋小九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这世上，难能再有越如歌一般的女子。
如果说往手上种茧子，往耳垂下面种痣这种疼痛还可以让宋小九忍受的话，那接下来的这种羞辱，宋小九实在受不了了。
“九千岁！”宋小九仰起头来据理力争，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属下是不会屈服的！属下是个男人！”
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锦衣卫啊，怎么能穿女装呢！
“本督记得越将军最喜欢蓝色和绿色，你试试这两条裙子，哪一条更好看。”
宋小九张大嘴巴看着慕容止，满是震惊，又重新重复了一遍，“九千岁，我是男人，我不会穿裙子的！”
“其实本督一直觉得，越将军如果穿红色，会更好看。”
宋小九生怕慕容止是脑子坏掉了听不懂自己的话，于是又放慢语速说道：“九千岁，我，是个男人，不会穿裙子的。”
“九千岁，你看，越将军乃是个将军，想来平日里也是穿男装的，我还是……”
宋小九到现在也想不通，慕容止为什么要让自己假扮成越如歌。
晋平滨那厮和自己的关系也不好啊，两人基本上是从小吵到大的。
慕容止忽然伸手指了指房顶。
宋小九一瞬间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
她懂了慕容止的意思。
程大刚在天上看着你呢。
宋小九一脸的忍辱负重，从慕容止手里接过了那两条裙子来。
她从前也不是没有穿过裙子，慕容止选的这两条裙子也并不算繁复，所以宋小九研究了一下，也就穿上了。
宋小九从屏风后头出来，重生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穿女装，不由得有点紧张。
她抿唇，握紧了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仰起头来看着慕容止。
明眸皓齿，纤腰一握。
慕容止的神情忽而一顿。
他伸出手去，似是要抚摸宋小九的头发，宋小九愣住没敢动，慕容止却一勾手，直接把宋小九的束发带给挑松开。
泼墨似的长发柔滑异常，发带顺势落下，宋小九一愣，仰起头来。
清风路过窗口，几缕碎发挑过宋小九鼻尖。
“不错，”慕容止的声音不似平常冰冷疏离，“去换上另外一件本督瞧瞧。”
虽然慕容止对宋小九之前所有的表现都不满意，但是好像宋小九的女装扮相，还是比较合他的心意。
宋小九依言换了两条裙子，走起路来的时候都有几分别扭，慕容止却并未讽刺她一句。
到了宴席那天，宋小九早早就被拎到了慕容止的房间里，梳洗打扮换上了女装。
慕容止带着宋小九出门，却撞见了程立武。
“九千岁慢走。”——最好是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程立武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不过……程立武微微眯了眯眼，慕容止旁边的那个女人是谁，没听说过慕容止对哪个女人感兴趣啊？
其实如慕容止一般的身份，就算是个太监，也是可以娶妻的，而且不知道多少姑娘都想嫁给慕容止呢。
只不过慕容止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好像根本不对女人有任何的兴趣。
这回倒是奇怪了……
程立武躬身等着慕容止出了门去，方才蹙眉想到，刚刚那个女人看着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哪家的小姐了。
慕容止带着宋小九去了一处私人宅邸，宋小九瞧着这装修和地段，怕是九千岁置办的不动产。
“九千岁今日还带了佳人过来。”
慕容止径直带着宋小九往里走，却撞见了站在回廊处的楚玄澈。
“三皇子看起来很闲，使臣将要入境，三皇子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慕容止停下脚步，眼神微冷。
楚玄澈勾唇一笑，眼角微微挑起，“我的确是想去迎一下的，但是皇兄觉得此事他去更为合适，不过我倒是觉得，本就不是什么使臣，用不着如此殷勤。”
“是不是使臣，不需要三皇子多言。”慕容止轻飘飘看了楚玄澈一眼，抬脚就往前走。
原本晋平滨的打算是直接来京城，把越如歌的尸体给抢回去，但是也不知道慕容止是怎么和晋平滨取得了联系，晋平滨同意先来京城商榷一下此事。
在宋小九的记忆里，晋平滨一向是个死心眼，脾气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要不然也不会想出来抢尸体这么个法子。
九千岁也算是神通广大，居然能和晋平滨达成一致意见。
楚玄澈在后头笑了笑，没跟上来，倒是宋小九路过楚玄澈身边的时候，楚玄澈忽然探过身来，骤然一张脸就凑在了宋小九的脸旁。
就差那么一丁点，楚玄澈就吻上了宋小九，宋小九霍然往后一退，被吓了一大跳。
宋小九下意识举起拳头来，想要砸在楚玄澈的脸上。
楚玄澈轻轻挑眉，扬唇一笑，正当此时，慕容止忽而回过头来，带着几分不耐烦，“宋小九，你又磨蹭什么呢？”
宋小九狠狠剜了楚玄澈一眼，低头拎起裙角，赶紧跟上了慕容止。
妈的！楚玄澈一定是认出自己了！
自己以后在宫里，怕是日子更难过了。
“本督和你说过的话，都记得吗？”慕容止将宋小九带到了一个地方，偏头看向她，明显是对她的智商表示怀疑。
“九千岁放心就是，”宋小九打了个哈欠，“属下一定会像之前勉力倒夜壶一样勉力完成九千岁交待的事情的。”
“宋小九，你最好能让本督看见你的智商，要不然你的脑子这么空，不需要掏就可以直接做夜壶。”
宋小九被气鼓了脸，仰头看着慕容止，不知道他怎么想出这许多花式怼自己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