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微愣愣的看着那一幕，推门的动作停止片刻。难怪顾瑾南这几天黑眼圈都累出来了，原来是因为每天夜里都在加班赶公事。
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顾清歌眼睛有点酸，很感动，缓缓推开门，找到灯的开关，啪地一声按下去，“光线太暗对视力不好。”
像是没有料到顾清歌会出现，顾瑾南的视线从电脑屏幕转移到她脸上，“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顾清歌从门口走进来。
办公桌上搁置着一大堆文件，数量惊人。
顾清歌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一股惭愧感从内心冒出来。如果不去旅游，你用不着这样拼命处理公务。
“今晚别再看文件了，你去睡觉吧，我突然不想去旅游了。”顾清歌脑子一激动，这句话脱口而出。
顾瑾南先是愣了一会，随后眼眸里的绪变得很复杂。
第一瞬间，露出一丝惊讶，随后略带笑意，似乎很欣慰，到最后，却板起脸，开口说：“说什么胡话？这些文件明天需要用，和你旅游的事没有任何关系。再说，旅游票我已经吩咐秘书订好了。”
什么？！顾清歌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后面那句话，“成绩单明天才出来。”
这么快把票订好，万一她没有达到要求呢？
“我相信你。”顾瑾南给她一个充满鼓舞的眼神。
顾清歌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第一次感觉到受到家人重视，是件非常令人高兴，却又会让人产生巨大压力。
“清歌，你先去睡觉，我得处理完这份文件。”
顾清歌不肯走，坐到自己的小书桌前的椅子上，“你不去睡，我也睡不着。”
顾瑾南没说什么，又继续低头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大约二十分钟后，两人才从书房里走出来。
顾清歌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而看顾瑾南，眼神虽然很疲惫，却很清明。
……
第二天早晨，顾清歌睁开眼的一刹那，迫不及待从上爬起来，翻出笔记本电脑，按下开机键。
输入学校的网站，用自己的学生账号登陆进去，查看成绩单。
每个班级的排行名次，全显示在上面。
顾清歌从第一名开始往下找，数了九个，而自己恰好是第十名！不多不少。
顾清歌抱着笔记本，往卧室外跑，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哥。
走到顾瑾南卧室门前，她高兴得乐昏了头，连最基本的礼貌也给忘记了。握住门把，急匆匆的推开门。
顾瑾南正在换衣服，刚脱掉上衣，准备换一件衬衫。
听见房门咯吱的声音，渐渐转过头。
视线和顾清歌对上。
顾清歌的脸颊唰的一下红了，急忙忙的转过子。
“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值得躲躲闪闪的。”顾瑾南处变不惊的背对着她，打开衣柜，翻找衣服。
顾清歌这才反应过来……
上次在沙滩她已经看见过顾瑾南赤.裸的身子，这时候还有什么值得害羞的？
她再次转过，怀里还抱着电脑，“哥，我想告诉你，成绩单出来了。”
“多少名？”顾瑾南一边询问，一边往上穿衣服。
“刚好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