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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输红眼(1/1)

从那天晚上起,整个陆镇的人都在谈同一件事。

茶馆的老好人竟然相中了西景国的一个流民,而且还是个男的。

娶男妻在天宏国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就算男妻诞下子嗣也偶尔能听闻。

但陆镇上的小媳妇大姑娘却是无比唏嘘,一个小小流民竟然捕获了许老板的心,这还有没有天理?

此时,在黄族老的家中,许白带着清浅,提着两只猪蹄,两尾鲤鱼,一挂腊肉便登了门。黄老太爷坐在堂前,慢悠悠的喝着茶,看似是料到许白会来。

“黄族老。”许白进门便笑,脸上满含谢意,手上的礼物更是直接往黄老太爷手上送去。

“你这是干嘛,拿走拿走。”黄族老故作严肃,将猪蹄和鲤鱼一直往外堆,而服侍的小丫头却躲在门后面扑哧的笑。

“你笑什么!”黄老太爷很不乐意小丫头笑场。

“老太爷,您不是盼了一早上许老板和清浅来吗?现在许老板带着清浅上门送庚贴,你还让人家把纳彩的礼拿走,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担心许老板挑不上陆镇的女人,打一辈子光棍呢,还好有清浅能照顾服侍他。”

“滚滚滚……小丫头片子,拿着东西去厨房待着。”黄老太爷明显是恼羞成怒,举着拐棍佯装要打小丫头。

这一插科打诨,让紧张了许久的清浅总算松了口气。

“老太爷,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昨天晚上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清浅就保不住了。”许白依旧是笑着的,目光全是感激,而握住清浅的手却是更加珍惜。

黄老太爷看着眼前两人,虽说男妻一事他并不赞同,但看清浅这男孩虽然漂亮,但行为举止却是无比依赖许白,昨夜经事,也不似寻常无赖寻死觅活,哭天喊地。

许白性子良善和睦,或许清浅这种看似柔弱,骨子够硬的男孩更适合他。

“黄大狗那蠢货总归是冲动了些,不过你俩没事就好。”黄族老点点头算是承了对方的谢意。

其实黄族老对许白的婚事真的挺上心,许白老好人一个,人缘自然不差,最关键的是,当许白刚刚来到陆镇时,救过黄族老一家大小的命。

当初黄族老的儿子娶了一房妾侍,可大妇却嫉妒无比,就在妾侍给相公生了个儿子后,一无所出的大妇竟然有了玉石俱焚的心思。

她弄了一包砒|霜,下在那一锅鸡汤里,没想到当时妾侍喝了,小孙子喝了,全家老少都喝了,偏偏黄族老没喝。

当砒|霜毒发时,黄族老立刻派人请了大夫,可是大夫直言药石无医,准备后事即可。

就在黄族老心如死灰时,满身风尘的许白来到了陆镇。

他用银针和一味奇怪的药剂竟然把全家七八口人都给救活了,却叮嘱黄族老不要外传。

这是黄老太爷第一次见识许白的医术,惊为天人。

此时恩人要娶男妻,就算是他要娶一只狗,黄老太爷也只会祝福,而不会阻拦。

由于许白是外乡人,定聘亲迎什么的都交给黄老太爷,而清浅更是西景国逃难出来人的可怜人,更是一切交给黄老太爷做主。

下月初八,清浅过门。

待两人重新回到住处时,许白的笑容直接收敛起来。

清浅安份的卧在床上,可透过木门,看到忙着生火煮饭的许白,心中酸涩却也甜。

“躺好别动,下月初八必需要好起来。”许白的话冰冰冷冷传来,一点也没有在外人眼前那般恩爱。

“嗯。”清浅低声应道,然后慢慢从可以见到许白身影的窗口那躺回床榻。

清浅知道,许白性格很冷淡。

昨夜在边军那只是为了保自己一命,才那样说,他不想娶自己,却不得不娶。

今天早上清浅想自己离开,至少许白不用如此不喜与为难。可在他挣扎起来时,却被许白冷声喝道。

“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不只是现在,还有未来,就算是受轻践被驱离,也只有我可以!”

许白的话无比霸道,而清浅却是愣在原地。

胸口微痛,心却安然。

“对了,等会我要去茶馆,你一个人在家,我会给你备好点心,没事就不要起身。”许白的话突然从墙外传来。

依旧清冷,依旧平淡,却让清浅不禁露出了个难得脸颜。

他是在关心自己吧,而不是全然不在意。

“你什么时候回来?”清浅轻声问道,或许不需要回答,只是单纯的想要和许白说话。

许白果然没应,清浅靠在床上,手指在床铺上写着的,是许白的名字。

不久,蒸好的馒头被许白端了进来。

一个白瓷盘,上面三个大白馒头,还有一壶放了蜜糖的茶,底下是一张托盘,托盘下是一个矮桌,正好能架在床上,好让清浅不起身就拿得到。

热气迷糊了清浅的双眼,揉去,更是模糊视线。

“饿了就先吃,晚上我会带老三那的鸡粥回来。”许白皱着眉望向清浅,这男孩为什么总是不让自己省心,若是不再次叮嘱,总感觉他会无视自己说的话。

既然他暂时要留在自己身边,许白自然不想养个麻烦尾巴。

刚到茶馆,老三便围了上来,不是因为放着自己酒馆生意不做,特意前来吹牛打屁。

他脸上满是急切之情,两只手紧紧拽着长裤腰带,而脖子上老是带着的那根粗金链,也突然不见踪影。

“老许你总算来了,瞧见没,瞧见没?输了,我又输了!这可真是把底裤也给输了没了,就差把店也抵出去。”

老三根本没给许白开店门的时间,他急着找许白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小破店的事!

“不赌自然不会输。”许白这一生经常赌博,但不论过程多惊险,赢的人十有*是他,但最后一场生死之局,他却赔了自己。

看着输红眼的老三,许白不同情。

“你你你……你小子当我是兄弟吗?你家清浅病了,是谁昨天晚上让媳妇烧好吃的给他补身子?那只鸡,那条鱼,还有那碗燕窝,你让清浅吐出来!”老三也是无奈至极,要不是自己真的没辙了,肯定不来求许白。

至于那只鸡,那条鱼,还有那碗燕窝,老三只是赔罪。

总归是因为自己,那夜许白和清浅才会受无妄之灾。

许白也不会承认带发的大公鸡和狸鱼根本就被自己吃了,和清浅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因为对方嘴里的那个兄弟,许白决定和老三去镇头新开的赌场看看。

老三赢了两天却输了五天,前两天运势无双无人匹敌,可后五天却是霉星降世输了个底兜。

茶馆里三三两两的人,讨论的都是那家如意坊。

那里有最美的姑娘,有最威武的打手,有最有乐子的赌盘。

斗狗骰子牌九,赢的爽利输的痛快。

但所有人都遵行着这么一个规律,两赢五输。

在第四天的时候,许白劝过老三,即不断人财路,又挡住了好友。

但第五天,老三还是去了,输了个精光后总算发现了如意坊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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