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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1/1)

来吧,我等待与你下次交锋!但愿,到时……我不会垂垂老矣。老到,没有力气再与你征战。

来吧,我等你,让我们再次战个痛快!

那一夜,萧府血流遍地。

荆兰完全继承了斗皇师傅孤星辰的衣钵,甚至,作为法灵来说,她做得更好!

以一人之力,她屠灭了萧府二十三位大斗师,重伤四位法灵,一扇如刀,以扇御敌,所过之处,百花盛开。

最让萧府上下觉得胆寒的是,荆兰不畏惧任何伤!

那些狠辣的招式,若是其他人,早已断骨折筋。而荆兰,面含微笑,眉目清婉,若不是那森森血迹,甚至不会让人相信她已经受伤了。

依然优雅地,清和地,杀戮着!

——“修炼法气真的好无聊啊,你直接给我吃修炼丹吧,我快烦死了,坐一天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修炼的时候从来没有什么修炼丹!你不肯吃苦,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离婚和人家结婚就是嫌弃我法气低,你看着吧,我一定能到斗皇,到时候,让你求着娶我!”

——“我等着那一天!”

即使你做了我的师傅,我还是一直不相信,我们真的分开了。你还是你,笑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过,怎么就不是我的你了呢。

即使你认真地告诉了我一遍一遍,我还是不相信呢。

“荆兰!臭****荆兰!你******有本事放了老子!”被吓破了胆的萧笑没有想到,荆兰竟然毫发无损地带着他冲出了萧府。

毫发无损?那些罗裙上的斑斑血迹……但是看她的容颜神色,的确是毫发无损!

一片残垣断壁,天边冰轮高挂,风声萧瑟,枯草凄凄。

这破败的王府,正是孤家的遗址。曾经的辉煌富丽,如今尽付黄土。

他看到荆兰在月下俏立,涣然若仙。

“请,告诉我真相。”

雾霭氤氲不清,她的笑靥美得倾城:“我师傅,他去哪里了?”

仿佛忽然被一盆冷水浇醒,萧笑猛然站了起来,大笑道:“哈哈,想你男人了吧?我告诉你,你男人现在在冰龙山上,万箭攒心,被饿狼而食,早就死啦!”

“你知道是谁害死他的么?是他的族人!他们收了我家的钱,把君龙密令偷出来给了给了我。孤星辰带兵去探路,我拿着军令带着人马立刻就撤了。知道是谁背叛了他么?是他最好的兄弟白玉容白大帅!是白玉容把敌军引到冰龙山上的!斗皇又如何,敌得过千军万马么?知道是谁默许的么?是陛下!陛下首肯的!

“那个自以为是的孤星辰!没有人会管他!全天下都希望他死!”

他忽然不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月下,那女孩儿已摇摇欲坠,泪痕满面。

是啊,她杀戮了一夜,受伤也不轻,现在应该是强撑着吧,想到这里,他贼心顿起,馋涎欲滴地打量着荆兰。

“他死在冰龙山哪里?”

“一个山坳,冰龙山寂静岭。”萧笑壮起胆子朝着荆兰走去。

荆兰好像一张单薄的纸人,她感觉自己浑身力气都要消耗尽了。

随风的飘摇又摇,生命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流逝。

她抬起头,看到一双****的眼睛,几乎下意识地,拔扇。

萧笑一声大吼,捂住胯下蹲伏了下去。

萧家老祖宗事后为此垂首顿足,勒令几个不下蛋的子孙立刻回去造孩子去。

呸呸呸真是晦气!总是诅咒孤家断子绝孙,却不料快应验到自己家身上了!

副帅奸计,家族内奸,以及权力倾轧,国君又忌惮你功高盖主。

仅仅只是如此么!

荆兰笑意满满地俯视着帝都城,如此浮华迷梦的帝都啊,又是如此肮脏。天空星辰闪耀,轮转不休,仿佛与世无争。那里写满了荆兰的不懂。

你是我的天下,我的一切,这个王朝毁了你,总有一天我也要亲手毁了他。

冰龙山,寂静岭。

一位砍柴的老人在密林之中,赫然看到一对尸首。一个姿容清艳的女子,怀抱着一具早已腐烂发臭的尸骨,坐在皑皑白雪中,安然沉睡。

她找到了他呢。

她徒步跨过了整个国家,千万里,终于寻到了她的他呢。

九十年九须臾而过。

柏年已经做了六十四年的皇太子。皇帝已经将近一百一十岁。九大家族平分天下,暗地中关系错综复杂。

白氏族的小女,白家大帅白玉容的嫡亲孙女白氏浮舟。那个女子有着举世无双的美貌,更为难得的是,这位出身不凡的女孩儿,有着贵族世家中极为难能可贵的高贵品格。

她十四岁时便入宫侍奉帝王,入宫之日,帝都城紫花翻舞,落叶如蝶。后宫佳丽三千,歌台暖响,舞殿冷袖,与浮舟相比,尽如蓬蒿。

只可惜,她只在宫中活了二载,便因难产而死去。

帝王悲恸,大兴土木,修建了帝都浮舟宫,那座宫殿座落在环抱着帝都城的玉林山之巅,缠绵数百里,遮天蔽日的繁华美丽,整个宫殿用来祭奠这位不同寻常的女孩儿,以及帝王永垂不朽的爱情。

白浮舟嫡亲的弟弟白浮生,白玉容的嫡孙,白氏一族不世出的斗王,被陛下封为白玫瑰大公爵。白家以浮舟一人,奠定了九大家族中不可动摇的首领地位。

元宵佳节。月色灯山满帝都,宝马香车拾坠钿,东风夜放花千树,吹落星如雨。

“不论我做什么,都请你原谅我好不好。”少女将心愿写在花灯中,虔诚地放入河中。

满载心事的花灯在河中打了个转,轻悠悠地顺着水流浮动而去。少女的双眸静静盯着,一动不动,待得回过神时,泪水早已****了罗裙。

河水波光旖旎,丝竹声声,商女唱不尽的浮华曲儿。

冰轮依旧,纨扇轻摇,少女提裙在堤边漫步,引来不少登徒子浪荡儿的目光。

不少人猜测此女究竟为何人,如此姿容绝世,风华绝代。

一旁的侍女有些不安:“歌窈姑娘,如此招摇,如让家主知道了,会不会……”

“无妨。”

少女乜斜了一眼那个侍女,长期的积威让侍女不敢多言。

一辆华盖马车迎来,族徽被小心翼翼遮挡着,然而其中的清华之气,仍让不少意气风发的少年怅然。

文氏歌窈,上无父兄,下无弟妹,成为文氏族最后的血脉,其母雪夫人掌管家族之中大小事务。

文家前任家主早年随白家征战,战死沙场。其母雪夫人在得知消息之后以极为凌厉的手段杀死了族中大长老,并且用其卓绝的交际手段,获得了白家家主夫人的支持,进而得到了白家的承认,跻身九大家族的护卫家族之列。那时候,歌窈年仅十三岁。

文家无后,却得到了上苍的另一种垂青,歌窈在丧父同年觉醒了天生的魂泪血脉,原本日渐凋零没落的文家忽然吸引了整个帝都的瞩目,这个出身不高的女孩儿甚至曾被皇后秘密召见。随着年月的增长,歌窈逐渐出落成了一位绝代佳人,深居简出的她,闺名仅次于白氏浮舟。

天赋血脉是进阶为贵族几乎唯一的途径。而她天成的魂泪血脉,传闻中与可生死人肉白骨的鱼人之泪遥遥相应,在帝国中更是炙手可热。

这一年,她十六岁了,让人失望的是,她神秘的魂泪血脉似乎对斗气修炼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她直到现在还未过大法师。

她的母亲依然凭借在贵族中的影响和绝佳的政治手腕,为自己的女儿谋得了一个绝佳的婚事。

所谓的良人,是白氏族嫡孙白浮生。白浮舟的嫡亲弟弟,白玉容的嫡孙,白氏一族不世出的斗王,白浮生。

母亲为了这桩婚事耗尽心血,用尽了自己所有人脉,以女儿的天赋血脉作为筹码,方得谈成。这仅仅只是一笔交易了。用歌窈的婚姻换来的是文家百年内长盛不衰,她最疼惜的女儿也嫁给了当朝最炙手可热的男子。将来如若有孕……

那么她的外孙就是白家未来正统的继承人。

昏暗的书房,文氏家主,寡居的雪夫人正襟危坐,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慢慢筹划着,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丝笑意。

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北冥试炼场现在正是风起云涌的时候,有消息称,鱼人出现在北冥了。”雪夫人将女儿拽进了自己的怀里,“你不用着急,如果母亲所料不错,你在嫁入白家不久,就会被送入试炼场了。毕竟如想寻到鱼人之泪,就必须有魂泪血脉之人相助。”

“母亲,陛下这次试炼,名为试炼,实为寻找人鱼之泪,我天生魂泪血脉,与人鱼之泪可相呼应,如果可在出嫁前为文家立功……”

“不要再说了。”雪夫人沉吟道。

这个孩子还是太单纯了!

她真以为找到人鱼之泪,那人鱼之泪就能顺利地经由文家送入帝王手中了么?

呵,不被灭族已是不错了!

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就算宝贝到手,到时候也是别人的!况且,人鱼之泪可生死人肉白骨,不仅仅九大家族,许多世外高人也在苦苦寻觅此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争夺是残酷冷血的,区区一个她,区区文氏,怎能敌得过?

歌窈却一副懵懂的样子,她与母亲对峙着,毫不相让。

怒气上涌,雪夫人不可遏制地爆吼出:“给我滚出去!”

愚蠢至极,这个孩子没救了!

歌窈挽了一壶清酒,独自坐在庭院那株栽种在薄胎瓷塰的桃花树下,自斟自饮。

桃树在溶溶月色下颜色极美。歌窈一身绯衣,竟比那桃花更加娇艳。

不管饮下多少酒,她的眼神清澈如昔,天地之间,仿佛只有她,和那棵花开妖艳的桃树。

“……有你陪我,我一点也不寂寞呢。”微醺的她轻笑着,看着遥远的星空,怅然,“对不起,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了,鱼人之泪,我只能在进入白家之后才能得到。”

不过月余,文定,求娶。大红花轿,十里红妆,她扶着喜娘跨过火盆,迈进了白家宅门。

红烛飘花,红色的帷幔轻轻飘拂,雕花大床,她隔着半透明的大红盖头静静看着,双眸如水似冰的清透寒凉,等待着那个所谓的良人来挑起盖头。

她心中恍然想起那日元宵佳节,她在黑色河水中放了一只色泽艳丽的花灯。她不紧不慢想着他,那满腹的心事,花灯载得动么?

喧哗的脚步声传来,门忽然大声推开,一位老太君打首,身后跟着一众娘子军,轰轰烈烈闯进了这原本安静到让人窒息的房舍。

她一讶,旋即恢复了平静,在红光辉映下,安静如同树上娇花。

她出身不高,如果能安安稳稳嫁进如此豪门世族那才叫奇了怪了。

老太君第一个发难:“浮生今夜去了北冥试炼场了。”

才拜了高堂,连洞房都未入就上了战场?把新嫁娘丢在洞房,一个人走了?

抓着裙摆的指尖略紧了紧:“是陛下的旨意么?”

跟在众人身后一俏丽女孩儿冷笑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漠然的敌意。

人走屋空。

她静静坐着。

新郎官不在,没有圆房,明日,也不能端茶侍奉公婆。她……算是过门了么?算是白家的人了么?

即使有了魂泪血脉又怎样,她毕竟姓氏卑微,斗气也不高,难免受白家人鄙视。想通了这些,她呼出了一口气。长夜漫漫,铜漏催彻月轮转。

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孩儿悄悄钻进了喜房,一双眼睛十分快活的样子:“姑娘,您最爱的那株桃花我们已经运来了。”

她已经起身,身上是如火如荼的嫁衣,金色丝线密密缝,繁复美丽的螺钿镶嵌其上,行动处,一片环佩叮咚。纤手微抬,撩起了红盖头,毫不介意地扔在地上,双眸顾盼,玉足轻快,娇艳明媚的脸上,已经丝毫不见夫君不在的失落抑郁。她的眸中心中,已经只剩下那棵桃花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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