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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1/1)

凤槿萱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她进来的时候分明反手将门插上了,这人怎么轻巧地进来了?

凤槿萱找了个趁手的大牡丹花瓶,拿去典当行典当银子还能有三四两呢,顶的上一个月月钱了,小门小户过上三五个月不成问题了。

凤槿萱如今就是那寒酸的小门小户——谁让她把私印随手给了认为做妥帖的清茗保管呢,如今清茗失了音信,她空有着合江浙第一首富温家的嫡女嫁妆和曾经声名赫赫的卫国府的半壁财库,却还要算计这三四两银钱。

凤槿萱默默抹了两把花瓶,又放了回去,从桌上扔的碎物种翻找出了暴雨梨花针,将蒙汗药撒在针槽里。

一把推开窗户门,将暴雨梨花针对准歹徒的方向,按下机关。

手上一阵剧烈的颤抖,成百上千的银针破空而出,扎在那歹徒身上,只听见一片惨呼之声,那群歹徒晃了晃,一头倒在地上。

顷刻间便睡死过去了。

凤槿萱将窗户关好,先去检查了下院子大门,只见门插的那截儿木棍上有刀的刻痕,立刻明白过来,这是用刀子从门缝探入了,然后将木插一点点用刀子给割了下来!

凤槿萱复又将门插上,在厨房寻到了麻绳,走到那群人跟前,先将衣服搜了一遍,摸了点碎铜板出来,几个大男人总共也就不到一吊钱,比现在的她还寒酸,怪不得铤而走险。

用绳子将那一群人给绑好,回头进屋将衣裳三加五除二做好,披在了身上,没留神,竟然又是一身大红的裙子,按照宫里样式裁剪的头发用那开了锋的金簪随意一挑,便绾了一个慵妆髻。

又用剩下的边角料做了一个纱巾,戴在脸上,遮住了容貌。

寻了个椅子,坐在那群人跟前,一盆水泼了下去。

几个壮汉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呦,不错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在这天子脚下入室抢劫?你们哪个山头的胆子这么肥?要不要算我一个!”

凤槿萱笑着玩着手上一把寒光凛冽的菜刀。

“死蹄子,还不赶快放了爷爷你我,告儿你!爷爷是白莲教的,你敢打劫我们,小心我们圣女发威,将你用天雷劈了。”

“白莲教?我听说白莲教都是受辱女孩儿才能入的教,你们几个野汉子何德何能能入了这白莲教?呵……莫不是与那白莲教有仇,所以故意说出此话辱了白莲教?”

“说瞎话爷爷我遭天打雷劈!”那肥胖的汉子在绳子下抖动着一身肥肉。

“胖子!别多嘴多舌!”一个身形单薄的瘦高个儿流浪汉这么说着,声音倒是一个少年的模样,一张脸也满是胡须。

凤槿萱一时疑心,伸手就去拽那把子胡须,果然,一阵撕拉之声,那胡须成片儿地被凤槿萱撕了下来——竟是假的。

那男子有些瘦有些白,十七八岁,被揭下了胡须后样子还可看。

那另外一个……凤槿萱手快速地揭下来那个人,这次不是试探,动作利落干净。

那人白净的面皮儿上被撕得泛起了阵阵的红。

……表哥?!!!

凤槿萱有些眩晕。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泪水将眼圈湿了点儿,上下打量了一番卫容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凤槿萱以为那臭烘烘的头发也是假的,伸手就去揪,揪得他疼得啊啊叫“姑娘别介别介,头发是真的啊啊啊啊……”

旁边三个汉子也跟着啊啊啊地一通乱叫。

凤槿萱才将那头油腻的头发放了开。

可惜啊,多么玉树临风的好男儿,卫家除了那个天生有病不知道能不能生的为容柠后唯一一个留下的根儿,就这么在市井间被染成了这么一副腌臜形容。

凤槿萱闻了下手,呕了一声,扭头冲到一边儿,翻江倒海地吐了出来。

“我说姑娘嘿,虽然我们柯儿头发是有那么点儿不干净,您也不至于这么多嫌他吧,他心思单纯,你别这样欺负他。”那胖子又开始胡言乱语。

凤槿萱将手洗了干净,将脸上面纱摘了下来。

“你不认得我了么?”

卫容柯呆呆看着凤槿萱的脸,旁边的几个汉子也跟着一起看,打量来打量去,那胖子忽然扭头对一个瘦高个儿说:“凉凉,你有没有觉着,这姑娘看着真一般,一般到让人记不住。”

有这么对女孩儿容色评头品足的嘛!

凤槿萱气得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对了。她脸上还戴着一层人皮面具。她伸手就要揭人皮面具,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边缘。

……人皮面具效果太好洗不下来揭也揭不下来戴过这个面具的白如卿和凛一个死了,一个软禁在宫里,她还没处问去。

几双明晃晃的大眼睛看着凤槿萱各种摸自己的脸,看到没有结果,那表情一个个都很失望。

“我还真以为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呐,白教爷爷激动那么久。以为能揭出来一个绝世美女出来……”

这胖子的嘴怎么那么欠打?

凤槿萱撕不下面具,只能转而道:“表哥……”

卫容柯看着凤槿萱的脸,表情露出了一片匪夷所思的模样。

凤槿萱的话就卡到了嗓子处。

那胖子撞了下卫容柯,揶揄道:“这是你妹妹?哎呦,表哥表妹……”

话还没说完,凤槿萱抬起脚就踹到了那胖子的脸上。

那胖子哎呦一声,吃了满嘴灰。

凤槿萱叉了腰,笑道:“犯到我手里还跟我冒荤段子,你信不信我这就把你阉了送去宫里当太监?”

胖子哭丧着脸道:“姑奶奶我错了嘿……”

凤槿萱不理跪地求饶的胖子,道:“表哥你当真认不出来我了么?”

卫容柯表情更就纠结了,他正了八经的表妹就一个,姓温,如今已经香消玉殒在宫里了,实在不知道哪里有拐着弯的亲戚了。

“你是温家的人?”

听说蒹葭有许多庶妹,名义上也当唤他一声表哥。

凤槿萱眼神暗了一暗。

“我是蒹葭。”

见对方一脸不认同的表情,凤槿萱更是气馁,仔细想想,却也没有什么可以印证出自己是凤槿萱的私隐事儿。

胖子看了看一脸黯然的凤槿萱,凤槿萱不甘心地看着卫容柯,卫容柯眉头紧锁,一脸不信,左右两边儿看了会儿,才又撞了下卫容柯,用自以为十分小声,实则谁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小姑娘有这个院子门的钥匙,说不定真是跟你表妹有什么关碍,你妹妹不是刚死么?听说过借尸还魂没有!”

一句借尸还魂,卫容柯忽然精神了些,看着凤槿萱的脸也有了几分猜度。

“别瞅了,这小姑娘的脸生得邪性,你瞅一天也记不住她长什么样子来。这要在路上再撞见,我可认不出来她。你赶快把你表妹认下!听着了没!”胖子脚一下下地踢着卫容柯,使着眼色,就差把那句“赶快把你妹妹认下我们好松了绑”吼出来了。

凤槿萱不管卫容柯认不认她,她还是认得卫容柯的,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城楼上那一幕:“表哥,你身上的伤都好了么?我给你的黑玉断续膏还真管用,不是么?”

卫容柯脸上戒备与疑心并没有解除。

凤槿萱估摸着她一松绑,卫容柯立刻就会跳起来将刀抿在她脖子上问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些。

“唉……表哥,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记着我,为什么我身段不变,声音不变,就一张脸改了模样你就认不出来我了?若不是这张脸换了形容,我又如何能够逃出宫来……”

卫容柯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了,却还是不肯认凤槿萱,额上青筋暴出,好像气急。

胖子听到那絮絮情话,挤眉弄眼地看着自己两个同伴儿:“看看看看,我没弄错吧,我就说表哥表妹。”

凤槿萱照着胖子的脸又是一脚。

“小娘们打人不打脸!”鼻血跟着刷就流下来了。

凤槿萱看着卫容柯打死不肯认她,心里更是伤心。

“李梓!”一旁一个还带着胡须的汉子再也忍不住,唤出了凤槿萱的名字。

“哎?”凤槿萱一个机灵,这、这名字好熟。

那男子似乎已经忍耐了很久,方才脱口道:“李梓!我是你哥哥!”

哥哥这事儿可不能乱认啊。凤槿萱一阵凌乱,她亲表哥她巴巴地认了半天,也没见真搭理她,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哥哥。

一瞬间恍悟了,脸上这形容,不是别人,是李家庶女李梓啊!

“哥哥……”凤槿萱犹犹豫豫地看着那个没扯掉胡子的汉子,走过去,一把将胡须抓了下来。

高高大大的鼻子,深深的眼睛,圆圆的脸,并不是十分英俊,却越看越觉得其珠玉在怀,又觉得一团和气。

“你是李将军?”凤槿萱这才明白过来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李梓的哥哥可不是她凤槿萱表哥的姑姑的儿子,李老将军唯一的独苗苗,李小将军么?

李什么来着?凤槿萱族谱背得太顺了,一时间喊不出名字,只用手指指着那汉子:“你、你、你……”

“我是你哥哥李文啊!”那汉子声泪俱下,活脱脱一个生离死别阔别重逢后的兄妹相认的场景。

“这……”凤槿萱却没有接上戏来,只把人头点了点,一个个对上号,“表哥卫容柯、李姒的哥哥李文,凉凉是陈采薇的哥哥陈凉,胖子是……”

“我叫凤华,很高兴认识姑娘,不知姑娘芳名?”胖子一瞬间变回了宫廷夜宴上文质彬彬的死胖子,涎着脸搭讪道。

凤槿萱脑子一轰,上前去,照着陈凉的脸就是一耳刮子:“你个没心没肺的畜生!就这么一走了之!你知道你妹妹为了你被那个畜生糟蹋成了什么样子么!你知道你妹妹为了你在宫里受了多少委屈么!如今为了你沦为洗衣婢!就是你!”

一耳刮子一耳刮子,抽的脆响。

扭头,又看向了李文,掳起袖子,继续打。

“你知道姒儿为了你做了个疯子的女人么!都是你!畜生!照顾不好你妹妹还害得你妹妹为了你受尽委屈!”

凤家那个胖子面子最大,就挨了凤槿萱一口口水。

凤槿萱打得手红肿,才气喘吁吁地坐回了小凳子上,真是恨不得手里有根鞭子,给这一群没心没肺的男人一点颜色看看。

“你说什么?我妹妹……我妹妹采薇怎么了啊?她怎么进了宫?她怎么被糟蹋了?哪个畜生糟蹋了她?”陈凉被抽成了猪脑袋,手脚被绑成了粽子仍然膝行向前,瞪着一双眼睛质问着凤槿萱。

另外一个也回过来神了:“梓娘,姒娘她怎么了!”

凤槿萱冷冷看着陈凉:“既然活过来,你的脸又没被毁容,为什么不回家去看看?任由你家里人被一个外人蒙蔽着?!”

“我……我不知道啊……”陈凉眼泪刷地流下来了。

“糟蹋你妹妹的男人,借你两只手,你也报不回来那仇。”凤槿萱不屑地看着陈凉。

陈凉心胆俱裂:“是谁!******到底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凤槿萱一字一句,毫不隐瞒:“是君莫邪!君莫邪拿你妹妹跟街上的母狗一样对待!你妹妹还乐不思蜀,以为是在为了救你在努力!呵!我看你,不仅入了白莲教,还挺开心的啊?”

“不……不会的……”

“此事宫中之人尽知。”凤槿萱倒是不怕他查,出言激着这个本该手握重兵的男人,“君莫邪与养心殿的女官们肆意音乱是什么秘密么?你妹妹可是第一个被宠幸的呢……闻说皇后娘娘意横生,把人直接从床上捞了下来,一件衣裳也没给在养心殿宫墙下跪了一天,来来往往多少重臣都看光了,又贬入了浣衣局去,做了个小洗衣婢。你呢?陈大将军?那时候你在哪里?明明有家却不回,我可以理解为你怕家中那个冒充你的人做下什么事情对你家里老小不利,可你难道就不能递个音信么!?你会写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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