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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智硬战五渣(1/1)

祝怀南说:“别动,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不然你这种母大虫怎么会哭啊,泪腺早干涸得刮起沙尘暴了。”

梁向晚用脚直踹他,“你这个魂淡,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我都成这样了,你还在一边说风凉话。”

一早说过梁向晚手长腿长,此刻一个无影腿扫过来,正中祝怀南的膝盖,他一时间上下失守被揍得直跳脚,劈头盖脸就骂过来,“我没同情心,我居然会没同情心?梁向晚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特么要是没同情心怎么会答应和你结婚,怎么会答应陪你在父母面前做戏,怎么会和你这个战五渣呆一个屋,又怎么会吃你这几下子都不回手!我告诉你梁向晚,你这是家庭暴力,你这是和和谐社会公然唱反调,你这是要受到全国人民的谴责和唾弃的!”

梁向晚被他吼得一怔,随即哭得更大声起来。

祝怀南还在屋子里瞎转悠,边撒开两脚乱走,边骂骂咧咧的,“特么我没同情心,要是我这同情心能当饭吃,至少能养活半个地球!”

tik吓得杵在一边直犯愣,傻眼看着梁向晚是哭得天昏地暗,皮沙发上流了一滩的泪,她仍不罢休直到哭得喘起来。

tik简直肝肠寸断,恨不得跪去她面前一把抱住她的小腰,也随她一同恸哭。

这些天梁向晚起早贪黑累得和条狗似的,他心里早就不好受,又遇上剧组里那帮大尾巴狼忘恩负义,明明一开始是借着女神的名气才博得几块娱乐版面,现在看她戏演得一般就处处都排挤她。

简直欺人太甚,再这样下去梁向晚不发作他也要发作,大不了鱼死网破,揍死那丫的,有什么责任他一人来扛!

tik被自己的忠心耿耿和脑海中那荡气回肠的胖揍场面感动得眼内湿潮,刚要张口嗷呜大哭,却听到后头祝怀南恨铁不成钢地叹气,“是不是个男人啊你,居然给一女人跪下了。”

tik脑中灵光一闪,对啊,我搁这儿跪着干嘛,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祝怀南不是知心姐姐吗,不是爱煲鸡汤吗,去求他!

tik爬到祝怀南前头,深吸一口气,气壮山河地喊道:“南哥!”

祝怀南被震得一颤,“你古惑仔看多了吧,把自己当山鸡呢是吧。”

tik也顾不上这阵奚落了,直说道:“你就去劝劝我们家公子吧,你瞧她一个人哭得都抽抽了。”

祝怀南把头一摇,“不去,干嘛要我劝啊,我又没惹她。再说了,我这已经受了内伤了,才没贱到还要再去吃她一脚踹呢。”

“你没惹我,你昨晚上把我车钥匙拿走了,害我去不了酒吧见章楠,你还说没惹我!”那头梁向晚正痛不欲生,“他可是带着渣浪家的小公子呢,我现在□□缠身的,要是人能给我发一稿子力挽狂澜,我还用流落到这种伤心的地步吗,还用过来拍这种雷剧吗?我的人生全都被你给毁了!”

祝怀南听到章楠这个名字差点要揭竿而起,和梁向晚来个玉石俱焚,可后头听她是为了去见艾博又放下心来,觉得头上那冉冉升起的绿色光环总算灭了一灭。

这傻瓜,真佛就在她面前居然看不见,还妄想和那脑残艾博多来往,不知道那些黑她的大小新闻都是艾博最后拍板的?刀刃上舔血,也真是够天真。

祝怀南撇撇嘴,“谁见过你人参啊,抠得和那街口买麻团还沾口芝麻的二大爷似的,自己藏哪个犄角旮旯找不着了吧,你可别胡乱编排我啊。”说话间腿上忽然一热,他瞪圆了眼睛,“哎,你干嘛!”

tik正使出死缠烂打的气力,反正是打定主意为主子不顾一切了,当下把心一横,死死抱着祝怀南的两条腿不撒手。

他脖子一梗,大无畏地说道:“南哥,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劝好我们公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公子的人。”

祝怀南一脚就踹过去,挑着一对剑眉道:“是劳资娶的她,她是我老婆!”

tik这才松了手,一副“你也知道”的神情,满眼小期待地望着祝怀南。

祝怀南深感被人下了一套,这小太监平日里傻乎乎的,关键时候还挺机智。他嘴里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转而去看一边哭得梨花带雨的梁向晚,想了想。

片刻后,小碎步地挪到她身边,拿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脊梁骨,“喂。”

梁向晚正哭得全心全意,身子一扭,“哇……”

祝怀南:“……”

祝怀南抓抓脸,又拿肩膀撞了撞她,“不就是戏演的不行吗,这有什么,至于哭得有今天没明天嘛,又不是世界末日到了要接受上帝的审判,你穿得起名牌花得起钞票,还有我这么个面如冠玉~树临风~流倜傥的小白脸陪着,不天天笑成朵小葵花都对不起我这浑然天成的美。”

梁向晚被噎了一口,噙着眼泪啐他,“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吗,真当自己是人民币呢。”

祝怀南耸一耸肩,“不然呢,和你似的,有点不顺心就哭鼻子,明明又高又大和个汉子似的,学什么不好学林黛玉,没那点弱柳扶风的身段还尽干些多愁善感的蠢事。”

梁向晚又噎了一口,心中那抹淡淡的小悲伤又死灰复燃,吸溜了一下鼻子迎上祝怀南亮晶晶的眼,硬生生忍住了,转个身,独自黯然。

忽然就被后头这男人扯了扯袖口,“喂,大不了我委屈一下自己陪你对会儿戏,你今晚上不是有夜戏要拍么?”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起来了。

梁向晚立刻满心戒备地瞥了祝怀南几眼,说实话自己是有几分姿色不错,论气质论谈吐论学问在这圈子里也是上游的人物。

果然天生丽质难自弃,果然就要这样毫无悬念地被人喜欢吗,契约结婚的剧情里到底还是画风一变走起暧昧路线,只是这样俗套的剧情还会有读者买账?

不,她的心中还有一片尚未被人染指的绿洲,她真正钟意的还是章楠一样暖心的萌神!

要做一个意志力坚定绝不轻易改变的人!梁向晚潇洒地一甩头,满脸傲娇地说:“你千万别——”

“作为交换,帮我把话费充了,”祝怀南补刀,“老子都停机好多天了,再不报个平安,我妈都要急哭了。”

“……”

***

地毯上,祝怀南抱着剧本认真看戏。

梁向晚一边腹诽他到底是有多穷,一边嫌弃地拿脚尖踢了踢他的腿,满脸不信任地说:“你到底行不行啊?”

祝怀南舔了口手指头翻书页,又是看得梁向晚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和闹洪水似的,祝怀南尚不自知,特臭屁地回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我在英国游学的时候听过两堂表演课。这点小东西难不倒我,你真以为我和你似的,战斗力基本为零,都不用派队专门来砍你,自己走两步就软了。”

梁向晚倒是一脸恍然大悟,“你真这么穷呢,连个猪肉也没吃过,怪不得上回去超市连罐子两块钱的可乐也要我付,今天又千方百计让我给你充话费。祝怀南,我真心要重新审视一下你和我领证的真正目的了,咱们是不是该去补个婚前财产公证什么的才保险啊。”

祝怀南头也不抬,“你就算了吧,现在谁公证谁是傻蛋,你坐拥一个天下第一的小金库还不关上门偷乐,我是无所谓啊,就怕你一旦失去终身后悔。”

梁向晚笑,“就你?不是,你除了身上这件真皮衣服,哪儿像是个有钱的主了?”

祝怀南将剧本摊腿上,这才抬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心灵美,人的精神财富才是最宝贵最无价的。”梁向晚笑得腰都弯了,他拿手轻轻一敲她脑门,更严肃了,“。”

这一场戏定在夜晚,对青春活力的薇薇安产生好感的李雷开车送她回学校,一路灯火霓虹绚烂多彩,密闭的车厢里脉脉温情流动,车子停在一盏红灯前头等待直行。

薇薇安刚刚喝完一杯奶茶。

祝怀南冲梁向晚努嘴。

梁向晚做出个手里握着瓶子的动作,整张脸上都是不屑,“你说我该怎么处理这东西呢?”

祝怀南斜她,“你这什么德性,哪个青春美少女和你似的阴阳怪气。”

梁向晚白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决意认真起来,抹了把脸,立刻带着几分天真的笑意,柔着声音道:“你说我该怎么处理这东西呢?”

祝怀南照本宣科,“过来,我给你收着吧。”

梁向晚顿了顿,坦诚,“我觉得你演的不如章楠好,声音也不够有磁性,这剧的设定是失足少女爱上美型大叔,你别说美型了连大叔的边都沾不着,我分分钟就出戏。”

祝怀南也不悦,“你就算了吧,我不符合要求,你就贴合标准了?失足少女这个词,你充其量就只能做到前两个字。”

梁向晚直竖眉毛,“我怎么就不少女了,这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你看不到?是,我以前是演了不少干练犀利的角色,可能是给你们这些不明情况的群众造成了错觉,好像梁向晚就该是这样英气逼人成熟稳重的一样。现在这部剧接得也不够谨慎,一个第三者还是个明知楠竹有老婆孩子偏不肯放手的三——哎,你说这编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会写这样的故事,这不是明摆着等着收砖头吗,这到底是宣扬呢还是批判呢。”

祝怀南都懒得理她,“你就不能专心演戏,整天这些有的没的的。”

梁向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连摇头,“个李雷也是的,家有妻儿,再怎么没感觉再怎么成功也不能去勾引刚成年少女啊。”她顺着沙发滑到地毯上,凑到祝怀南的身边,“你瞧这一段,薇薇安把空瓶子递给旁人时李雷怎么说的。”

梁向晚没化妆,乌亮的头发上绑着一竖着兔耳朵的蓝白格发箍,穿着颜色素雅的家居服,不说话,样子乖巧平凡的像是一个普通人。

祝怀南一侧头就看到她挺直的鼻梁和纤长的睫毛,头一次觉得这样的梁向晚是既陌生又熟悉,很奇怪的感觉。

梁向晚也正抬头看他,脑袋往后一仰,“干嘛,你别看我看剧本,你瞧这儿,薇薇安这么高兴的时候,李雷居然说‘你和我太太年轻时很像’。真是渣到骨子里。”

祝怀南这才醒了醒,拿着剧本看两眼,慢悠悠说:“我怎么觉得这挺仗义啊,这就是提前通知这女孩子,我是有老婆的你让我睡不睡,不睡的话咱就一拍两散,睡的话就继续往下处着。充分给人以知情权,但也保留一切解释权,简直不能更机智。”

梁向晚被他这言论震得一惊,“男人都这么卑鄙?我说祝怀南,你不会也赞成这种婚后有小三的做法吧?”

“不是赞成是欣赏,男人的魅力体现在哪,还不就体现在拥有的女人身上吗!你问一百个男人,想做韦小宝还是杨过,我估计一百零一个男人都要选前者。”祝怀南一伸脖子,直勾勾盯着梁向晚,“那你呢,你们女人不都爱飞蛾扑火,为了真爱寻死觅活吗,如果你嫁了个不爱的男人,偏偏这时候跑出个你特别喜欢的,你到底是要这个老公呢,还是跟着那人远走天涯?”

梁向晚想我现在不就嫁了个陌生人似的老公吗,只是她还没想好未来要去何方,那种海市蜃楼般稀罕的爱情她又要如何拥有。

梁向晚有些泄气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喜欢过别人。”

祝怀南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喜欢过谁,干爹呢,绯闻呢,扒皮呢,她在他面前还要维持自己白莲花的唯美形象?

梁向晚被他惊奇的表情弄得满头雾水,有些恼地说:“干嘛,瞧不起别人没谈过恋爱啊,早和你们说了人家心里头是雪白雪白的。”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话题扯得太远,刚刚明明是在对戏的吧是对戏的吧,于是推一把祝怀南,“你还念不念词了!”

祝怀南这才想起换充话费的正经事,拍拍手上的剧本眉飞色舞地说:“念什么念,你只要把和我抬杠的本事使出一半的功力,我包你一条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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