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
念小楼跟郎涛一起走的。
这时路上的学生非常多。因为念小楼今天的出名表现，他不想引来什么围观。所以两人从教学楼后面的绿化带后面走的，那儿人少一点儿。
两个人经过教学楼后面的走廊时看到有一群人正在那里热情的说笑。念小楼随意的看了一眼。那边儿裴玉清跟他一起来的大学同伴们被一群人热情的劝说着。那旁边有几辆加长的林肯。
裴玉清上午赛后，一反常态，居然没再参入同来的那些人的下午的活动。对于上午的比赛，他一直没再提过。这场比赛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个阴影。但是从表面上看没什么人记得他被打倒了两次的事儿。所以他也不会蠢到主动说这种事儿。
念小楼有些奇异的跟郎涛对视了一眼。按理说裴玉清跟他一起来的人，应该今天下午在学校宾馆被学校请吃饭才对，不知道被什么人围在这里。
两个人一愣神的功夫对面的裴玉清一行似乎也看到了念小楼跟郎涛。只是裴玉清看到念小楼后一皱眉显得非常不爽。而另外的几个跟他同来的人却有些尴尬。这些人几乎都对念小楼有印象。
而在这时念小楼听到旁边不远处有几个人也在边走边小声说话。这几个人走出来后，正看到是阴江豪还有朱大江他们几个。
阴江豪这天正穿着参加宴会的西装，他跟结婚一样笑容满面的走出来后，才发现裴玉清的脸色有些不对，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才看到念小楼跟郎涛他们两个。
他原本是满脸微笑的。这时脸一下就阴了，接着皮笑肉不笑起来。他这换脸的功夫没练到家，看上去跟盗版光盘太卡一样。原本的特效是一下流畅转过的。结果在他脸上却生硬的在转变的前的厌恶瞬间卡一下，再转过后皮笑肉不笑的卡一下。来了两个特写。
把想隐藏的东西反而弄得人印象深刻了。
念小楼跟郎涛原本也只是路过。这时遇到这样的尴尬只能当作没看到，转身准备接着往前走。两个人都不是傻子心里都在想，阴江豪八成儿是想干点儿什么花样了。只是没想到阴江豪却没打算放过，他忽然冲念小楼说了一句，“这不是今天被打得满场飞的第一名吗？”他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没留意到不远处的裴玉清的脸色有点儿发黑了。
念小楼看着他笑笑，边走边说，“是啊，我们这些人肯定不如你直接过关有优势。”说着就走掉了。
他这明显是讽刺阴江豪上午没参加试手现在作弊了。
阴江豪脸上的肉直跳，他平时极喜欢说风凉话却极少被人回敬。这时被卡在这里直瞪眼儿。
念小楼跟朗涛两个在这个学校里过手的分数占了前两名。无论怎么样都会是讨厌他们的人眼中的钉子了。阴江豪却又似乎是拿他们没法子。这次试手的现场有很多人看到了，分数又是明确的。把试手的分数改了是不现实的。所以就算阴江豪想整他也拿他没招儿，他再不爽也只能在心里不爽是火烧乌龟——里面疼。
但他心里又气不过，只能在心里发狠，“我总要找机会收拾你小子的!”
这次裴玉清的到来，多多少少，会引起学校内的那些对剑术有憧憬的学生们的兴奋。
“听说最近的新闻了吗？”郎涛忽然问。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到校门口附近了。
“新闻？”念小楼有些疑问的看了郎涛一眼。
“前一阵子闹离婚的那个职业剑手，前‘静水’名号的持有者，当时不是在电视上跟记者说他现在穷了，财产只剩下3.8亿了的那个。”郎涛说着笑，“最近他又要跟他前妻复婚了。”
念小楼好像记得一点儿这个新闻，前阵子确实闹过一段时间。不过当时念小楼没注意过。这时听到了他猛一惊说，“3.8亿，还只剩下？拿个名号能这么有钱吗？”
郎涛有些失笑说，“你才知道吗？”他回头望了一眼远处正在拉裴玉清他们的那些人随口说道，“全国有职业选手六百多个，其中能拿到的名号只有八个。能取得这些名号的人都属于超一流选手，比赛成绩好的每年的比赛收入几百万是有的。而广告收入更是不计其数。很难估计的。”
“这收入也太夸张了。”念小楼停下脚步说。
朗涛笑了笑摇摇头说，“向上次来我们学校的商小雨，他的家族就有几个是八大名号的持有者。家族财产很难说有多少了。就算是向裴玉清这样的有潜力的新人职业选手一年的收入加起来都应该有几十万吧。何况是那些超一流的选手。”
念小楼忽然有点儿心动，“难怪有那么多人学剑呢。”
朗涛听到这儿却一脸严肃的说，“你跟其它剑手聊天的时候最好不要直接说钱，这些人大都装得很。说钱这些人搞不好要跟你发飙的。”郎涛说着笑笑说，“不过我就是为钱拿剑的。高等级的剑术认证虽然很难获得，不过一旦得到了就是终身饭票。将来大学毕业了还不愁找工作，我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到学校附近分手。朗涛的话对念小楼还是很有触动的。
公汽站上人很多。念小楼只在想自己的心事，“感觉上我的剑术练习进度还是相当不错的。不如好好努力一把。”
…………
夜，凉如水。这天晚上果子兮还没来电话。
对于念小楼来说，下午果子兮请自己饭的事儿，一直让他觉得有点儿古怪。而这次的比赛果子兮确实没有报名，“她应该不会去吧。她要忙着赚钱的。”
念小楼也觉得自己的实力也要提高，“如果可能的话，比赛尽量自己动手。实在不行的时候再召唤黑衣。”他觉得危机感很重。“今天晚上试一下召唤新人，看看能不能召唤到我想要的……”
“商羊舞雨”这一招，念小楼受力量的限制太多了。需要有个能增强自己力量的指导者。
念小楼正在把房间腾开，准备开始召唤的时候。
这时忽然的手机就响了，他对于这个手机的铃声尚不熟悉，愣了几秒后才把手机掏出来看。
是果子兮的电话。两个人随口聊了两句后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念小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果子兮最近变得有些热情起来了。
念小楼起身准备召唤。那个手机接通了放在桌子上。他总有种被人窥视的错觉。这种感觉没有来由，但是让他很不舒服。最后找了个碗把手机扣在里面了。
召唤——念小楼现在一天最多是两次。而他现在还剩下两个可以签约的名额可以用。
跟黑衣第一次被召唤出来的黑色光圈不同，这两次召唤的光圈都是白色的。很可惜的是召出来的两个都是中年大妈，而且都完全没有特别能力。
有点儿失望。念小楼忙完这些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把手机从碗里掏出来看了一下，已经挂断了。
夜里的风有点儿凉，关灯后从窗户里能看到远处的夜景。
念小楼放下手机准备接着出去练剑时候。忽然手机就又响了。他吓了一跳，看了一下居然是商小雨的电话……
“你好，是念小楼吧？我是商小雨。”手机里传来一个温和有礼貌的声音。
“呃……你好。”念小楼主要是不知道他忽然打电话来干什么，但是如果问，有什么事儿？或是，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这又显得很不友好，所以他只能等对方说。
“你上午的比赛我看了。”商小雨平和的说。
“……？”念小楼有些吃惊说，“哦，你到我们学校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你啊。”毕竟上次商小雨到学校的时候的阵势念小楼是看过的。他来自己居然会没发现……
“啊。”商小雨顿了一下说，“我没去你们学校，是让一个熟人把你们试手的视频发给我了。”
“哦，是这样。”
“我觉得你前面两剑的跟后面的有很大的区别……”商小雨说着似乎在想问题……
“……”念小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原本以为自己作的不错，没人能看出来问题。这时要犹豫的是要承认还是不承认，其实对他来说也都无所谓。
商小雨可能感觉到了念小楼的态度异样，所以急忙说，“我只好奇。”
他迟疑了一下后说，“其实只是觉得你前面跟后面的剑法区别很大。并没有别的意思。”
念小楼笑了两声后说，“其实，我只是前面有些冲动所以乱打的，嘿嘿……后面想按老师教的打，所以后面打的比较正常了，是我的正常水平，哈哈……”念小楼干笑着解释了一下，心说，以后多努力练习吧。要不然真的解除了契约了，就麻烦了。
“在比赛中隐藏实力也是正常的事儿。”商小雨笑笑后忽然很严肃的说，“如果有一天跟我比剑，用前面那种打法吧。”
“好吧。”念小楼有些叹息。
两个人沉默了两秒，念小楼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能请教一个问题吗？”念小楼犹豫了一下后问。
“当然可以。”商小雨笑了笑说。
郎涛虽然下午说过最好不跟这些人讨论用剑赚钱的事儿。但是他还是想问一下，“你觉得为什么这么多人练剑呢？”
这是个很宽泛的问题。不太好回答。
商小雨说，“你是想问我的原因，还是大多数人的原因呢？”他顿了一下说，“如果是我就比较单纯。我要为家族的荣誉，而且我也喜欢剑术。至于其它人，我觉得，怎么说呢？”
他似乎在想问题，“应该说剑这种冷兵器几乎从来都是贵族和士族，有钱人们追求的目标。而且在全世界范围内，不管是那个种族都喜欢用剑来代表自己的地位。剑先天的是一种荣誉。所以剑术大师往往也像证着身份。无论在那里剑术大师都是受到敬重的。而且注册的职业剑手还有个很大的便利或者说是特权。”
“剑手还有特权。”念小楼有些奇怪的问，他对于这一行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概念。
“嗯，在一百多个国家，可以免签证。这可能是这个职业的人共同的操守结果了。”商小雨说。
几天后……
北墨中学参加龙九剑术比赛的名单出来了。而结果是出乎念小楼和郎涛的意料之外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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