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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1/1)

屋外日头渐高,屋内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片昏暗之中,回归本体的陆影帝脑中邪念丛生,半梦半醒的恋人令他心动神摇,气血旺盛的陆小弟禁不住诱惑,晃晃悠悠绷直身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陆影帝怎会任由常青像只死鱼一般安安稳稳躺在被窝里,自然是将他撩.拨起来,两人没羞没臊地厮混一通。

屋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几欲沸腾,此时门外却冷不丁响起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搅浑一池春水。对屋内□□毫不知情的常妈妈高声喊道:“起床喽!早饭得了!”

这一嗓子把常青吓得不轻,腿肚子猛地一颤,瞬间一泻千里。陆晋松眼疾手快堵住他的嘴,防止他叫出声音。

陆晋松郁郁直起身子,常青是爽过了,自己还没发泄呢。他抹了把脑门上的细汗,扭头故作镇定地喊了一句:“知道了妈,这就起来。”

话音刚落,陆晋松便后悔了,这句“妈”已然叫得顺口,习惯成自然,又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一时忘记改称呼了。陆影帝这句“妈”喊得脆生生的,毫不犹豫,像叫亲妈似的,常妈妈哪知个中缘由,小心脏被影帝的一句话震得差点罢工。

屋里的是什么人?是她崇拜的大明星啊,常妈妈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成了影帝的妈,这等殊荣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自己辛苦大半辈子,终于沾了回那不争气的小儿子的光,时隔多年,又体验了一把“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急不急,赶趟!”常妈妈未做他想,仗着屋里两人见不到她此时神情,嘴角乐得都快裂到耳朵根去了。常妈妈这一高兴,脑子也活泛不少,记起冰箱里还有几捆红肠。风味独特的熏肉肠是哈尔滨当地的特产,影帝过去不一定吃过,她该切一些给屋里白捡的“影帝儿子”尝尝,对方若是喜欢就多买些让他们带回家吃。思及至此,常妈妈捧着滚烫的面颊,乐淘淘的又钻回厨房去。

陆晋松紧张地竖起耳朵仔细听门口动静,身上肌肉绷得死紧,直到确认常妈妈已经走远后,才松懈下来,在身前那两团白面馒头上各拍一掌,重重叹了口气:“我费那么大力气,结果还没咱妈一句话管用,真挫败!”

常青缓缓扭过头,阴气沉沉地扫了他一眼,令人生赢家陆影帝感到挫败,本该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一番,然而对方话语中浓郁的调侃意味却实在令他高兴不起来。

常青翻身仰躺在柔软的浴巾上,口中喃喃道:“每次到关键时刻都被各种事情打断,再这样下去真的会‘一蹶不振’的……”

陆晋松单手掐住常青的面颊,捏出个水润润的章鱼嘴来,他挑眉调侃道:“原本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物件,振与不振又有什么区别?你是爽了,我还没出来呢,快搭把手帮个忙!”

但凡是男人,听到这种贬讥之辞都得分分钟炸毛,常青也不例外,他果断出脚,脚趾在对方弱点上一捻,陆影帝登时弓腰低头,痛叫出声。

见陆晋松迟迟不肯抬头,常青顿时慌了神,他明明没使多大力气,陆影帝不该疼成这样啊?

常青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关心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陆晋松却猛然抬起头来,冲他坏坏一笑。常青即刻反应过来,自己这只小肥羊已经一头撞进狡猾猎人设下的圈套,陆晋松豹子扑食一般将常青按倒在床上,常青像只上了解剖台的小白鼠,毫无反抗之力。

玩闹归玩闹,两人也不敢让常妈妈等太久,等陆影帝也宣泄出来,便紧赶慢赶着将床上的一片狼藉收拾起来。常青的小腹和腿根处黏腻一片,用浴巾将污渍擦拭干净后,常青换上套干净衣服,将浴巾团成一团抱在怀中,鬼鬼祟祟潜入浴室,把它放在水龙头低下清洗干净。屋里的陆影帝则负责开窗通风,等屋内浓郁的性.爱味道渐渐散去,再重新关上窗。

两人分工合作,默契十足,目标只有一个——毁尸灭迹。

常青将浴巾搭在暖气上,他已经打算好了,若是老妈问起,他便说洗澡时浴巾掉到地上,他一不小心踩上去,印上一对黑脚印,这才迫不得已拿去洗。

大功告成后,两位演技高超的大明星装出睡眼稀松的模样,懒洋洋地蹭进客厅。桌上摆放着三大盘煎饺和一盘子熏肉肠,常妈妈一早便坐在桌旁,边看新闻联播,边等他们出来。

突破那道心里防线后,常妈妈再次见到两人时,眉眼柔和不少,与陆晋松说话时的语气也不再生分,仿佛真的把对方当做自己半个儿子看待。

常妈妈心眼子实,脑子却绝不是块榆木疙瘩,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常青曾一度落难,事业发展跌入最低谷,说他是进入了死人墓都不为过。如今儿子一朝翻身,洗刷一身冤屈,陆晋松作为名义上的老板,在这之中扮演的角色自然不言而喻。

昨夜,得知二人之间是恋爱关系后,常妈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脑中不时闪现负面的联想。她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与陆影帝做过上不得台面的交易,比起儿子突然变成了同性恋,这样的解释似乎更合理些。可她转念一想,常青是她经过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从她身上扯下来的一块肉,自己带大的孩子自己还不了解么?常青即使再热爱演戏,也绝不会做出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更何况,荧幕上的陆晋松向来以正面形象示人,想来也不会做出这种逼良为娼的龌龊事来。

常妈妈平时喜欢看娱乐新闻,深知媒体的厉害,今朝将你捧上高位,明日便将你拉下神坛,陆晋松替她儿子说话定是冒了不小风险,常妈妈心中自然对儿子的大恩人心怀感激,也便不再怀疑二人的感情。

虽然是隔夜的饺子,解开心结后,一顿饭吃得竟比昨晚还香。

吃过早饭,常妈妈将事先准备好的纸钱、鞭炮与一锅新鲜出炉的热气腾腾的饺子交到常青手上,叫他去给早早离开他们的哥哥上坟。剩陆晋松一人在家与老妈大眼瞪小眼未免尴尬,常青决定带上陆晋松一起去。

城南边有块墓地,常青的哥哥常磊就葬在那里。墓地的位置十分偏僻,在常青家门口不容易打到车,于是常青给伍卫平挂了个电话,反正伍卫平也要带上媳妇去祭祖,两家又离得近,索性让他把车开过来搭两人一程。

常妈妈把两人送到家门口,握着常青的手,半开玩笑地嘱咐道:“饺子是给你哥预备的,可不许偷吃,小心你哥从地底下钻出来削你!”

陆晋松闻言哈哈大笑,常青面子上过不去,甩开老妈的手,埋怨道:“你当我多大了……那我们这就走了,外面冷,您别在这儿站着了。”

两人出了院门,见门口停着一辆银灰色金杯。伍卫平坐在车里,身上只套了一件薄毛衣。见到阔别多日的好兄弟,他也顾不得冷,激动地推开车门,健步上前,给常青来了个结实的熊抱,把布景一般的影帝晒在一边,溅了一裤子泥点子也毫不在意。

“可算跟你这大忙人见上一面,不容易啊。恭喜你,哥就知道你小子能成大事!”伍卫平激动不已。常青获得牡丹奖最受欢迎演员的殊荣后,他曾通过短信与常青道喜,事后总觉得这方式显得不太真诚。如今好不容易再次见到真人,伍卫平怎会错过良机,自然是要好好恭喜对方一番。

伍卫平的话勾起常青的美好回忆,他不由莞尔一笑:“当初还多亏你和嫂子收留我,没有你们帮忙,我现在没准已经夹着尾巴回老家当逃兵了。”

两人松开对方,又寒暄两句,伍卫平这才注意到杵在一旁、面色不善的陆晋松。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陆晋松将口罩扥到眼睑下,头上戴着黑色毛线帽,耳朵上扣着耳套,只留一对看路的眼睛在外面,如今这对眼睛却没在看路,而是紧盯抱着他家常青摇晃半天的伍卫平。

无知者无畏,伍卫平没瞧出这位情绪上有什么不对头,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陆晋松:“这位是……?”

常青答道:“我朋友,姓陆,过年来我家玩。”

一说姓“陆”,伍卫平自然而然联想到总与常青一同出现在电视里的那个名字——陆晋松。身前这位腰杆笔直,器宇轩昂,确实不像一般人,没准就是本尊。伍卫平这辈子就见过常青一个明星,心里还从没当对方是明星,影帝不打招呼出现在眼前,伍卫平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直接愣在当场。

陆晋松自然要给足常青面子,虽然醋劲十足,还是友好地伸出手:“你好,经常听常青提起你。”

被影帝记在心里,伍卫平简直受宠若惊,赶紧握住对方递来的大手上下晃了晃,瞧陆晋松的眼神和刘姥姥刚进大观园时有的一拼:“我老婆可喜欢您的戏,您要是方便,送她个签名成不?”

陆晋松哭笑不得:“当然可以,回北京之后我再让常青把签名转交给你,还要拜托你别把我的身份透露给你妻子。”

陆晋松觉得,他来东北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伍卫平知道轻重,点头答应下来。

车外太冷,即使年轻力壮,在户外站久了,只穿一件毛衣的伍卫平还是有些吃不消,在常青的催促之下,三人坐进车里。

伍卫平的媳妇坐在副驾驶座上,见常青带着陌生人钻进车厢,也不气恼,态度比之常青在家里借住那会儿热情的多,毕竟常青已经飞上枝头成凤凰,再不是过去那个讨人嫌吃软饭的家伙了。

对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常青自然知晓个中缘由,也不怪她,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伍卫平的媳妇也问起陆晋松的身份,伍卫平只说对方是常青的朋友,他媳妇透过后视镜打量陆晋松,越发觉得常青身边的这位口罩男瞧着眼熟,她堪堪安耐住好奇心,既然其他几人不愿意多谈,她也不会自讨没趣,作那讨人嫌的八卦长舌妇。

等到了地方,两队人马即刻分道扬镳。

大年初一,来墓地祭祖上坟的人络绎不绝,鞭炮声不绝于耳。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墓园此刻也染上了节日的喜气。

常青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老哥的墓碑,在陆晋松的帮助下,完成烧纸、上饺子、放鞭炮一系列事情,陪伴九泉之下形单影只的老哥过春节。

墓碑上镶嵌着一张常青哥哥的照片,他去世时不过是个半大孩子,照片上的少年模样俊秀,脸上挂着朝气蓬勃的笑容。

不知怎么,陆晋松竟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转念一想,这位是常青的亲哥哥,模样自然与他相似,便没太放在心上。

呆在东北的两日里,常青几乎一直宅在家,狗皮膏药一样黏着自家老妈,常妈妈面上被他嬉皮笑脸的无赖相搞得无奈至极,其实心里美的跟吃了蜜一样,在常青不注意的时候,常常盯着他发呆,自家帅儿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陆晋松这两日里也不曾懈怠,成功扮演了百里挑一的“好媳妇”,毫不吝啬地展现出特训成果,时不时搭把手做些家务,经常把常妈妈搞得手足无措。

时间一晃而过,即使再依依不舍,终究还是到了离别的日子。

常妈妈唇边挂着笑,眼里含着泪,目送他们坐上出租车。常青的行李箱放在出租车后备箱里,里面塞满老妈为他们准备的吃食。

汽车发动后,常青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瞧见常妈妈用掌心抹眼泪的一幕,心里又酸又疼。陆晋松忽略前排司机诧异的目光,将常青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轻拍他的后背。

回到北京后,两人休整一晚。第二天一早,常青与陆晋松便来到陆家父母居住的大院。常青的双手被送给两位老人的礼物占满了,越到家门口,常青的步子越小,走得越慢。

陆晋松瞟他一眼,不带一丝情绪地问道:“怎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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