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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受伤(1/1)

第二天的清晨向乐哥跟着阿娘去老郡君那晨省的时候见到三房几人的面色都甚是奇怪,要说也说不上,但是她能见到二娘见到她们时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樂文小說|

“二嫂万福,今日怎怎么早?”苏氏见到人来笑着开口道早,然而她面上的笑却太过生硬,这会儿看起来并不怎么好看,还不如她平日笑的;面上糊着厚厚的粉,胭脂也用得颜色太盛。

“三弟妹今天的气色不大好啊。”岑氏看了看她还是稍作关心了一下,可听在苏氏的耳里却像在讽刺。

“哪儿会不好的,这还不是开心的。”她说着攥着帕子的手都出现了些青筋,但她还是说着这种鬼都不会信的话,看得向乐哥有些摸不着头脑。

二姐的婚事这样不是比之前好么?怎么感觉苏氏昨天还乐呵呵的今天就又跟见了仇人似的;殊不知昨日发生的事情是二娘对三房满满的恨意,苏氏也只字未提,竟咬着牙想应下这门婚。

虽说这三月不入门的事情是真的不科学,但是它却是一直沿袭下来的习俗。有过这样一首玩笑的歌道是:“今夜盛排席宴,准拟寻芳一片;春去已多时,问甚红深红浅?不见,不见,还你一方白绢。”说得似是无奈,但快活的还不是男人?

况且到现代的社会不出血并不能代表什么。

可惜这里并不是现代了,苏氏其实也不是没试过装黄花闺女以添闺房之乐的法子,她昨日咬着牙与二娘说了一次,可这女儿却哭着不想另嫁他人。

“你不知道那仓恒伯府退了你的亲事后就定了沈阁老的闺女么!?”苏氏让她气得胃疼,见她终于不闹了。只是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这才将情绪降下来静静安抚道:“二娘,咱们不能在同一条阴沟里翻两次船,人要学会看开些,难不成你还要去给人作小?”

“我不要!”二娘咬了咬牙:“只是订婚,我曾与他订婚不也是退了。”

“你觉得沈阁老的女儿与咱们能比么?”苏氏对于平日精明的女儿此时的愚钝很是不满:“况且沈阁老如今是偏向太子那方的,你难道还不懂么?你与仓恒伯府根本不可能。既然是如此你何必执着于一个人呢!?”

苏氏从前最是随意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二娘这么难看开的女儿呢?但是仓恒伯府的那个臭小子。

苏氏的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若是不娶她女人也就罢了。生生糟蹋了还来退婚。这简直!

“我是不会让你跟仓恒伯府再有任何牵扯的。”苏氏说着将房门合上,让人看着二娘人就出去了。于是今日她便是双利地替二娘应下了婚事,毕竟为最长。如今也不能耽搁了,于是纳采与请期问名便在七月十五的时候一并做完了。

“我老婆子平生也不知能不能看到府上的娘子全出阁哎……”文老郡君阖着眼晒着太阳在院子里躺着,琼娘正在替她磨指甲,这会儿听了也是笑了笑。巧是缝上向乐哥让人来来送甜汤,琼娘便接过来递到她面前:“自是可以的。”

那甜汤里只有绿豆。但是与平日里用到的却有些不同,似乎除了蜜糖还放了什么,但是没人知道,只向乐哥自己在厨房里大汗淋漓地出来。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会儿舒坦地仰在小院里看着鸟语花香,八郎刚吃完甜汤在院子里扑蝶玩。

突然想到那首诗,杨万里的《闲居初夏午睡起》。只是没有梅子,没有芭蕉。但眼前的这幅倒也应了‘日长睡起无情丝,闲看儿童捉柳花。”的清闲模样。

“八郎,给你个任务,将这碗甜汤给三姐姐送去。”向乐哥将一碗冰镇过的汤放进食盒递给向任责。

“我不要,我累了。”八郎说着赖皮地一屁股坐在上看着她,一脸疲倦的模样好像在说真的累了一样。这小兔崽子刚才还跑得欢腾的这下就累了?向乐哥无语地翻了个眼:“好吧,那你自己在这儿玩,我去给姐姐送汤。”

说完她就起身出门了,采葛和桃夭还在看着小肉球继续兴高采烈地扑蝶。

路过藤顷阁的时候院门还是紧闭的,向乐哥看了一眼就路过继续去品香园了。

向乐书也正在纳凉,这会儿妹妹送了冰镇的甜汤来她倒也是开心,两人说了没多会儿的话突然就见到采葛满脸惊慌地跑进院子里来,说话都有些哆哆嗦嗦地却甚是着急:“娘,娘子不好了!八郎君,八郎君爬上竹子上,摔下来,腿折了!”

“什么!?”二人一听到消息都是吓得慢站起身来,向乐哥抬腿就往自己房中跑;八郎一向是调皮惯了,可也不至于让他腿折了吧?,她走了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采葛说道:“你先去门房,去曲府请曲大娘子过来。”

采葛有些一头雾水却还是应下了,她跑出了竹青院,飞快去了门房那边。

向乐哥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就听到八郎嚎啕的嗓音,她与三娘对视了一眼都忙跑上去。八郎捂着腿坐在地上哭,那只被他捂着的腿似是垂吊在那儿的,压根不听使唤。

“怎么会这样?”向乐哥瞪了眼桃夭,桃夭话里也带着哭:“方才,方才郎君说,要爬主子,我们劝过了,可他爬得太快,结果来了一阵风,他没抓稳,就掉下来了。我和采葛去接了,可是太快了,根本没接着。”说到这里桃夭都哭得说不出话了,怕也是被吓到了,看得向乐哥也不想问下去了。

若是八郎自己调皮那也是没办法,这怪不得别人,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摔死也是命大了。

“姐姐”八郎从声嘶力竭的哭转成了呜咽:“痛!刚才有人推我!唔……”

话说完,向乐哥和向乐书俱是一愣,看向了桃夭,桃夭更是哭得厉害:“两位娘子,奴真的只看到郎君失手落下来。这竹顶尖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奴眼睛再不好也不会看不到一个人的。”

说完这话,向乐哥感觉背后一凉,看不到的人……

她看了看八郎:“那人生得什么样?”

“我不知道。”八郎呜咽着答道:“他用石子打的我手。”说完,向乐哥抓起八郎的手去看,上面果然后一道深深的红印。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八郎:“八郎乖,先不哭了。姐姐不会让你变成跛子。但是石子的事情你先不要说出去。”

听到她这话向乐书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姐,这……恐怕没那么简单。”向乐哥的眉锁着,向乐书也明白过来。八郎是父亲唯一的嫡子。最近又是四面楚歌的,不管是府里的还是府外的都有伤害他的可能。

“娘子,曲大娘子请来了。”采葛带着曲文芝来的时候向乐哥已经把八郎抱到了床上放好,曲文芝走上前去看。仔细地检查了一番:“骨折得有些严重,不过还没到粉碎性骨折的地步。可能需要做个小手术。”

她擦了擦手看着向乐哥,向乐哥知道她在征求她的同意。

“这么小就……”向乐哥咬了咬牙。

“你若是决定了就尽快,我这些日子到是有准备些东西,但是麻醉的计量我只能说尽量控制。我不是做麻醉师的,但是对于小孩是宁可少也不要重了,所以可能有些疼。”曲文芝淡淡话道:“快决定吧。但是这些事情你不用过问家中人么?”

“恐怕……”

“你最好是说一说。”曲文芝的眼神有种坚毅。确实,这种事情不说也是瞒不住的。但是向乐哥很怕说了弟弟的治疗就耽误了。

“你先替他做了吧,我去说。”

曲文芝点了点头,将带来的药箱那到房内打开:“我需要一个不怕血的婢子。”

“琳珑,你帮着曲大娘子,你们几个,曲大娘子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不要质疑不要问不要叫,知道了么?”向乐哥喝了一声,几个小婢子忙点头跟着曲文芝进了屋内。

“五娘,这曲大娘子当真能治好八郎的脚么?”向乐书怀疑地瞥了眼被紧闭上门窗的屋子,虽说女医官本朝也是有的,但是也只有那么一位,做的还是配药的。

“不知道。”向乐哥摇了摇头:“不过总比让八郎跛了的好。”

向乐书本以为妹妹是有把握的,这会儿心下也有些慌了;其实向乐哥又何尝不是?她只知道曲文芝是外科转世来的,可是具体如何她是不知道,只能说她伤口处理不错,而且架势十足。

“姐姐你放心吧,她会把八郎治好的,我先去跟娘亲说说……”向乐哥说着拉着向乐书出去。她可不敢将向乐书留在这儿,若是再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几个小婢子听着曲文芝的话将屋子清理干净熏了艾草撒了酒就出去了,留下琳珑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

“曲娘子,我现在要做什么么?”她开口问道。

“要做的事情多了,你先将手擦净吧。”曲文芝说着叹了口气,来这儿的第一起手术环境倒也不算恶劣,这只是个小手术,以这里的环境应该是很顺利的:“行了,来吧,我说什么你只管听只管做,不要问,不要说话。”说完,她将一块布绑在口上,从一旁放置的一排刀具里取了只最小的,就往八郎的脚踝上划去。

岑氏正在用甜汤,见到向乐哥和向乐书来了便让她们坐下,却见她们的面色都不好便知道女儿不是来寻她闲散的。

“怎么了?”岑氏看了看二人。

“娘……”向乐哥抓了抓后脑勺:“八郎……八郎从树上掉下来了。”

话说完,岑氏的手一松,碗啪啦一声掉到地上,岑氏迅速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又转过头:“婉娘,快去请荣医正!”

“不用了娘,我已经请了人了。”向乐哥手上制止:“只是……娘,你要相信我,那人一定能治好八郎的。”

“五娘,这次可不是玩笑的,那可是你弟弟!”岑氏有些急了甩开了女儿的手。

“娘,我说的是真的,而且,这次弟弟不是意外落下来的,他是让人用石子打了手掉下来的。”向乐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将话说明白。

“什么意思。”岑氏终于停下了步子转过头来看向乐哥。

“娘,荣医正,也不知是哪里的人。”向乐哥说着摇了摇头,岑氏也静下了心,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想到这里更是气愤,她不管那朝堂上的纷纷扰扰,她的儿子,那才三岁啊!而且八郎手上的地方还是五娘的院子,能轻易就进出郡王府,难道这郡王府的家丁护卫当真都是些摆设么!?

一个时辰过去了,清庭院的房门也被人打开,曲文芝有些疲惫地走出来,身上围上白色护服上还有些血迹,琳珑跟在后面出来面上却是惨白。

“怎么样了?”向乐哥忙走上前去。

“先不要进去,不要动他,孩子年岁不大,刚做完手术还是不要随意移动。一会儿我去给他打个石膏模固定,手术是成功的,只是后期还要打石膏静养,到脱模,也要一个月。”曲文芝说着见向乐哥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说了么?”

“嗯。”向乐哥点了点头,刚从门外进来的岑氏忙要往前走。

“这位夫人,还不能进去,孩子的伤刚缝合好,你现在进去带着尘会容易让他染了别的病的。”曲文芝伸手拦住了她,岑氏也是个讲理的人,知道自己这会儿进去对儿子没有好处就停了下来。

“八郎……没事吧?”

“夫人放心吧,没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一个月,毕竟这伤筋动骨的。”她说着比划了一下,岑氏的心也放下了,眼泪就绷不住流出来了,低声喃喃道幸亏没事,幸亏没事。

“娘,这事需要跟祖母说么?”向乐哥开口问道。

“我去吧。”向乐书开口话到,替岑氏抹了抹泪:“五娘,好好看着阿娘。”见向乐哥点了点头,她便提脚出了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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