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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夺初吻(1/1)

这边彩云将李鱼扶进了坤宁宫,又是等了一会,孙皇后才换下外出宫装,穿回比较随意的服饰来到大殿内。李鱼还没等皇后坐下,就抢先一步跪下磕头,一连三个,额骨与地面的撞击声是既清脆又响亮。当然,可怜了李鱼,本来就已是昏头转向,这么一来可谓是天地倒置,左右互换。

这可惊到了孙皇后,看着伏在地上颤颤发抖的李鱼,饶是在后宫多年不知见了多少凄凉惨状,也没有似眼前这孩子一般让人揪心。赶忙下了座位,凑到李鱼身边,一把将她拥住,眼神示意彩云快去拿把秀椅过来。亲自把李鱼放到椅子上,自己则蹲在旁边,手轻轻的抚着李鱼的额头,那个地方已是磕开了皮,湿湿的,多半是小血珠。

“傻孩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干嘛这样拿自己的身子不当一回事?”

李鱼原本天旋地转,不知道发什么什么,可是听了皇后这一句话,立马又反应过来,看自己坐在秀椅上,一旁的皇后竟然蹲在自己身边,吓得是立马就想滚落下来。

孙皇后哪里不知道她的打算,一把箍住李鱼,瞪着一双凤眸道:“要么坐着,要么就给我滚出去!”

李鱼听了是噤若寒蝉,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惹得眼前这个皇后不高兴,把自己给赶出去。

孙皇后见李鱼这又被自己给吓得不会说话了,只好再次柔声道:“别紧张,有什么话只管说。”

李鱼这番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嘴巴刚一张,泪却又来了。尝着咸味的舌头,困难地组织起断断续续的语言。而一边的皇后耐心的听着。

故事本就不长,而且李鱼自己也没弄明白个来龙去脉,怎么自己家就突遭此大难呢?反反复复的唯有恳求皇后怜悯,让自己的母亲能够得以安葬,为此自己生愿做牛马,死则愿为皇后结草。李鱼虽说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可她的母亲时不时的也会塞给她不少书看,所以这般,李鱼平日里也算是能说会道,可是今日李鱼真是恨透了自己这张嘴,如此关键时刻,却支支吾吾半天蹦几个字,李鱼越是着急,舌头就越是打结,缠在一起,呜呜的谁也听不懂,最后只好满嘴苦涩,唯有眼泪哗哗的流。真是糟透了,李鱼心想,一切都完了,就这样吧。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交给我吧,你母亲的丧事我来筹办。”

李鱼听到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脑也跟不上节奏,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皇后她答应了?一时之间,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一股暖流涌来,那是心安的感觉,随着这股洪流的冲击,多次在昏迷与清醒之间挣扎的李鱼终于得到解放,身子一飘,两眼一合,昏了过去。

得亏身边有孙皇后在,及时拉住,才不至于让李鱼再磕到地上。一把横抱起李鱼,交给早在一旁也哭成泪人的彩云。让她将李鱼安置好。自己去安排人手,装殓李鱼母亲的尸首。

翌日清晨,丝丝阳光,斑驳的洒落在一床金丝锦被上,被子则盖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这小姑娘不是旁人,正是李鱼。李鱼细长的眉毛似是被窗边的两只黄鹂给啼起一般,皱到了一起,宛如一团水墨,浓淡恰到好处。这可吸引住了一边的彩云,昨天没有注意到,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竟然还蛮好看的。仔细打量着这李鱼,弯卷修长的睫毛轻轻的盖住杏子般的眼睛,粉白的鼻尖,似是羊脂,薄薄的嘴唇,惨白但是别有异趣,让人想要附上去。不行不行,这人是娘娘的,察觉到自己和李鱼的距离越来越近,彩云连忙在心中警告自己,又想起昨天李鱼在殿上那样的凄惨,不禁有些唏嘘,真是难为了这个家伙了。

就在彩云这边思潮暗涌的时候,李鱼终于耐不住黄鹂的吵闹,睁开眼帘,触目都是陌生的东西,而且还有些模模糊糊。迷茫的伸出手,习惯性的想要找自己母亲,可是触碰到的却是一团柔软。什么东西?这一自问,可算是让李鱼清醒过来,自己的母亲不在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想着,慢慢清楚的事物又快要染上一层雾水,就在这时一个巴掌扫在李鱼的脸上,力量不大,但是还是让瘦弱的李鱼整个身子偏了几寸,头斜歪在枕头上,同时也把李鱼的泪给打了回去。李鱼定睛一看,可不得了,自己床边坐着的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女子,而且昨天还见过,不是彩云又是何人?更了不得的是,自己的左手居然抓在彩云的【胸】上,而且随着自己被打飞一段距离,左手居然就抓的更紧了。

望着彩云黑下来的脸,李鱼非常识相的马上移开手,心里瓦凉,她可是知道彩云在这坤宁宫中的能量,那是侍候皇后娘娘多年的侍女,随时都可以在皇后娘娘耳边吹风的人物,自己今天冒犯了她,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何况昨天自己才刚刚央求皇后娘娘成功,若是今日她在皇后身边上自己的眼药,让皇后娘娘反悔可如何是好。

彩云很不高兴,本来对于李鱼这么好的一块肉吃不着光看着就已经很不爽,还突然被这么来一下,所以脸黑得似乌云一般。可是抬头看到李鱼似砧板的鱼一般惊慌失措,微启的小嘴搭配上起伏不定的【胸】腔,还有泪花碎在明亮的眼眸中,不要太吸引人。顿时气就跑得无影无踪,可是彩云久在皇后身边做事,深知此时李鱼的想法,一计上心头,拿出影后般的演技,瞟了一眼李鱼,意思是你死定了!再转身就要走。不出所料,自己的衣摆被那小家伙紧紧拽住。

“快放手,把衣服扯坏了,看你拿什么赔?”

李鱼听了赶忙放手,自己现在是连【肉】体都抵押出去了,万一扯坏了,还真没有别的东西能赔。可是一松手,她又警醒过来,不能让彩云走,不能拉衣角,那么就直接拉手吧,便一把拉住彩云的手。

这下正中彩云的下怀,仔细感受着李鱼的小手,意料之外的有些许肉感,软软的捏着很舒服。

彩云:“不让我走?”

李鱼先点头然后又摇头。

“怕我走?”

点头。

“怕我去说你坏话?”

僵直,然后啄米似的点头。

彩云享受着逗弄小丫头的快感,忽然又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并且还立刻得到了实施。反手拽住李鱼的小手,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自己再凑上前去,将唇准确无误的贴在了那勾引自己很久的小嘴上。

冰冰凉凉的,如薄荷般清爽。想来应该是第一次吧~

偷到自家主人的东西的初吻,彩云有种背德的快感,和自己的一颗赤胆忠心激烈的撞在一块,那种既纠结又愉悦的感觉一发的迸出来,在彩云脸上汇成一团粉云。

“不准说出去!只要你不说出去,今天早上的事就一笔勾销。”

傻傻的李鱼,就这般被彩云给恐吓住,拼命的点头,保证不会向外面说出一个字。殊不知她可是吃了老亏。

彩云调整一下心情,按捺下心中的悸动。从怀中掏出个草标,正是昨天李鱼插的那个,在李鱼面前晃了晃。弄得李鱼惨白的小脸增了抹绯红。

不得了,彩云又觉得有点热,还是赶紧做正事吧。从怀中掏出张帛书,开头三个大字——卖身契。不错正是李鱼的卖身契,只是还缺李鱼亲手签字画押而已。

彩云拿着在李鱼面前抖抖,清清嗓子道:“识字吗?这是你的卖身契,要是看得懂就看看然后签字画押,看不懂就直接签字画押吧!反正你除了签字画押外没有第二种选择。”

李鱼当然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原本的打算也是把自己给卖了。但接过自己的卖身契,心中还是有一些凄凉,从此自己就要与人为奴了,不知今生今世是否还有重得自由的时刻。好在她还是识字的,所以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整份自己的卖身契。按照这契约上写的,即日起,她李鱼就是大华朝武昭皇后孙蘅的的私人奴仆,终生终世都得为孙皇后效命并且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一切的都归孙皇后所有,到死方休。

李鱼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看完之后,向在一边耐心等待的彩云点点头,这里当然不是表示自己愿不愿意而是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失去自由了。

彩云将李鱼让到书桌旁,取出早就备好的笔墨和印泥递给李鱼。李鱼接过,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再盖上自己的手印,长舒一口气。然而又想起什么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彩云。

彩云缓缓地卷好那份卖身契,自是知道李鱼想要问什么。平静的说道:“娘娘她昨夜已经连夜为你母亲准备好了葬礼,你是要今日举行呢?还是在推迟几天?”

“就今天吧,多谢皇后费心安排。不敢再往后拖。”

“傻丫头,以后要叫娘娘了!”彩云用卷起来的卖身契敲敲李鱼的脑袋,提醒到。然后走到壁橱边,从里面拿出一身孝服,裁剪得体,肃穆端庄,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巧工之手,而且还很合李鱼的身。光从这一点来看,李鱼就知道自家的娘娘是真的用心了。

“穿上随我来。”

李鱼接过那身孝服,便小跑着到屏风后去换衣服。这可让彩云暗暗咬牙,这妮子怎么脑子又好使了,哼,算了,来日方长,不怕没有机会。

李鱼的母亲鱼娘的葬礼刚刚开始,而刘夫人的却已经落幕。不管怎样,死亡永远是人逃不开的结局,而当结局出现的时候,一场或朴素或奢华的葬礼也许并不能画上什么句号,但是却能让生者牢记过去,思考未来,这便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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