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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6.第736章 前世今生:金蟾搁不下的结(1/1)

“金蟾?金蟾——”

即使病中,北堂傲也敏锐地觉察出柳金蟾在瑟缩,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噩梦的延续,他疯狂地扑向柳金蟾。

然奉箭和奉书与入画等人却因害怕他再次伤到柳金蟾,一个个都在奋力地阻止北堂傲向柳金蟾靠近,甚至还有人去哪边勤国府通报北堂骄等人,说北堂傲夜半犯病了!

耳听着屋里屋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柳金蟾知道自己此刻该自私地远离北堂傲,然后就此彻彻底底地远离,但眼睁睁看着,只是因为过于恐惧,而导致心中旧疾发作的北堂傲真被大家当疯子一样打整时,北堂傲点点滴滴对她的各种好,浮上心头——

她,柳金蟾,怎么可以允许别人这么对他?

就算不能做夫妻,就不能做朋友?不是朋友,看着陌生人被这么折磨,她柳金蟾都会“拔刀相助”,更何况北堂傲不是别人,是她柳金蟾三年同床共枕的男人,即使没有天长地久,也还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只需要安慰一下,就如此难吗?

即使不能做朋友,她柳金蟾自认自己也无法做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这么像疯子一样束缚在眼前,宛若困兽一般哀嚎,尤其他的眼一直一直看着她——

即使粉身碎骨,她也不能不去保护他,即使她柳金蟾手缚鸡之力,但北堂傲的命是她柳金蟾从江里,全然不顾生命危险救上来的——

即使他最终不属于她,亦然!

爱就是爱了,明知会受伤,但不爱又怎知伤是什么感觉呢?

柳金蟾一次次在心里质问着自己:她的内心是不是并未有她以为的那种坚强,坚强到帮助别人,却从未想过一定要有所得?

就在此时,柳金蟾的心里突然想起了,前世死后,自己停留在灵界,等待再一次投入新生那段日子。

她总是不断、不断地与自己前世的指导灵坐在一个透着灵光,四个人不会觉得大,二十个人也觉得刚刚好的屋里,探讨她前生中每一次,于她而言痛苦的经历,有瑟缩、有突破,当她痛哭流涕地向指导灵们叙说:

她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权社会中的女性,面临着诸多择业、晋升,甚至爱情、婚姻,甚至父母重男轻女的不平等遭遇中,遭受的种种不平等待遇。

她问指导灵:“男性在性别优势中,上天已经赋予他们强壮的体魄、更适应于他们逻辑思维的学科环境、择业环境,为什么……为什么制度还要如此地朝着男性偏颇?”

当时很多指导灵纷纷向她解释,人间的规则,她们从不能直接干预,按照创世的法则,她们能做得只是启发人们内在的神性,来唤醒人与其俱来的善与美,努力不让人们制造出让自己痛苦也让别人痛苦的事,但……很多时候,她们的努力总是事与愿为——

进入人生这个剧场的灵们很快就会因为孟婆汤的原因,忘记了她投入人世学习考验自己,甚至突破自己灵性局限的初衷,变得自私、暴力、贪婪、心中狭隘——

更有人因为长期压抑,不仅没能战胜他为设置的高挑战,甚至就循着这命运暗示,成为了一个“命中注定”的变态杀人狂……

当时,席间做了一位高级指导灵,他坐在席间,静静地看着她,凝视着她透明的身体,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你真觉得,人的强大是源于外在的力量、地位、甚至你所说的一切不平等?”

就在她怔愣之际,他又静静地问了这么一句:

“你可曾想过,当神将力量的天平偏向男人时,祂也将征服力量的心灵向女人偏了那么一毫厘,为什么要有狭隘的心去比较自己没有的,却不擅用自己拥有的?”

话很浅显,但仔细想来,却让她那时的心起伏了起来……

北堂傲依旧在奉箭等人的奋力地压制中,犹如势不可挡的猛兽般向她冲击而来。

是了……

柳金蟾看着几乎就要像脱缰野马一般朝自己扑来的北堂傲,一瞬间好似看见了那个,一步步走向海里的挚友:

骄傲、美丽、聪慧,甚至出身于高门第,无数次在自己危难之时向自己伸出援手的安安——

她是自杀死的!

死的原因,医院仅仅定性为精神失常——

而她那个草根出身、倚靠着她家的权势飞黄腾达的老公,却在她身后将她扁得好似街上的一只破鞋,甚至扬言说,不是因为她父亲,他压根就不会对安安这样的女人多看一眼——

好似当年那个为了得到安安青睐,不惜连续一年大冬天早起两小时,就为了让安安吃上一碗爱吃的牛肉粉,一年数月去排队、来送粉,来回折腾上三小时才赶着去上班,冻得满脚冻疮的痴情男,从头至尾都是个“面具人”……

面具人……

“放开他——”

一直缩在床外的柳金蟾刹那间大喊一声:“听见没有,让你们立刻放开!”

奉箭等人一怔,即使北堂傲也吓在了原地,好似一个不知做错了什么事儿孩子一样,惊怖的眼直直地瞅着柳金蟾突然凶巴巴的眼,霎时间屋内,寂静无声。

“没事儿、没事儿——傲儿,你喝完安神汤就不会做噩梦了,奉箭请大夫!”北堂傲没有疯,他只是和安安一样心里想得太多,却无法向人倾诉——

柳金蟾抱住浑身是汗的北堂傲,一边亲吻着北堂傲的脸,一边呢喃低语,一时间,柳金蟾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抚北堂傲,还是在稳住自己几乎失控的情绪——

安安的死,一直一直是柳金蟾的一个心结,因为……

在安安最最需要人去安慰时,她却为了自己的前程,一次次地拒绝了安安的邀约,将安安丢在了没有人倾诉的角落,直到安安的尸体,水肿一般地停在了灵堂内,只能依靠化妆师的描摹——

她才能依稀从中,看到安安旧日那一点点的清丽时,讽刺的她包里正揣着她“来之不易”的注册会计师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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