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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生不见人死不见尸(1/1)

陆相宜虽说对安言的话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她眉上很快染上了些寒霜。

“安言,你虚伪不?我究竟没有那个张悦溪哪点好?你处处护着她,她是娇花打不得骂不得,我陆相宜就是野草是么?任由你处处欺骗,还是你以为你现在说什么我就该信什么?”

都听过羊来了的故事,此时的安言在陆相宜眼中俨然已经成为了那个放羊娃。

其实或许连陆相宜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只是在争夺那一点点的不甘心,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安言的维护,而自己捧着一颗真心却要被践踏,她真是不甘呐!

安言无论怎么解释依旧是解除不了陆相宜身上的刺,他叹了口气,垂头坐在一边,很是颓丧。

他不再说什么话,这或许是他最有口难辩的时刻,他低估了女人的好胜心和嫉妒心,一颗希望保护陆相宜的心被掩藏的很深。

而现在,他不得不拿出来了。

陆相宜越是这样伶牙俐齿、针锋相对,他越是能感受到她的悲伤,甚至是绝望。

当她说她的一颗心被践踏的时候,他有多痛!

他何尝想要践踏她的心?那是他恨不得捧在手上呵护一辈子的珍宝啊,他怎么舍得践踏?

所以,那句话,成为了安言想要解释的唯一缘由。

“怎么没话说了?怎么不继续编了?”陆相宜站在原地,对这个男人已经是失望透顶了。

安言悲伤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去了书桌。

拉开抽屉有一封防水文件袋,他拿来,递给陆相宜。

“不信的话你看看这个。”

陆相宜好久都没有动静,也没有伸手的打算。而安言,也没有退缩,一双眉眼还是一如当年,温润如水的样子。

如若是她一直不接受,那么他便一直拿着,直到她相信为止。

当然,陆相宜也没有这样傻,冷静了一会儿,理智也回来了,她狐疑地看了文件袋一眼,问了句,“什么?”

安言举着文件袋,没有撤回手的打算,“你看了就知道了。”

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镇定,安言此刻的样子又回到了陆相宜印象中当年那个不爱笑的男孩身上,满身的阳光味道,站在树下的阳春白雪,似乎好像要在这一刻回来了。

她接过文件袋,打开。

紧接着,她看着手里的东西,沉默。

是医院诊断报告,背部刀伤的诊疗,以及当时做接受治疗时签的手术同意书。

这时,陆相宜脑子里开始变得晴天起来,原来,真的没有骗她!这一切和张悦溪没关系!

原因便在于最后的日期上,这完全是两人认识之前的事。

但很快,陆相宜揪起了眉毛,心如撕裂,背部的伤很深,伤到了肌理,也同时可能导致了背部运动流畅。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你当时怎么受伤的?”她眉目中终于开始出现了心疼。

安言的手搭了搭自己的肩膀,很落寞地笑了笑,“只是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遇上了一些事。”

显然,他对这里的事讳莫如深。

陆相宜由最初的气愤变为心疼,她喃喃了句,“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我刚刚...我还...”

“傻瓜,刚刚要是有把刀,你估计会直接往我心窝子上捅,哪里会听我解释,何况,我一直在解释。”陆相宜的模样逗笑了安言。

她窘迫,却为这一声傻瓜开始动容,“你才傻。”

天下第一大傻瓜!

为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不让她心疼!

殊不知,一味的隐忍更是让她心疼到无以复加。

心疼过后,陆相宜便开始动手扒安言的衣裳,“让我看看你的伤。”

安言没反驳,自己解开了衬衫扣子。

那一道疤其实长得并没有陆相宜眼中那样的狰狞,大约一个半手掌的长度,已经没有了深色的疤痕,反倒是新生长的浅浅的,粉色的新肉。

这道疤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陆相宜的手来回虎摸着,恨不得当时能为他分担一些痛。

“当时很痛对不对?”她吸了吸鼻子,在他身后说。

安言转身,拉开她的手,披上衣服,“疼。”

一个字,让陆相宜泪流,滚烫的泪水像是不断线的珠子,一滴一滴掉下来,湮湿了他的衬衫,带着悔悟和心疼。

倏地,她又忽然站起来,冲他狠狠道,“安言,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你会忽然去偏远的地方,公司出差都不会在一些偏远地区,你去那边做什么?”

忽然这么问是有原因的,一来是看见安言身上的伤,如果不是有医院诊断报告,陆相宜不会知道那时候安言因为出现了发炎,在医院高烧整整快一周,差点就要挺不过去;而来,便是他出现的地点,舟山这座城市是没有陆氏分公司的,他去那里做什么?甚至,在诊断报告上的抬头,那里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村级医院。

安言去那里做什么?

如果不去那里,便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安言垂着眸,脸上似纠结的样子很快被陆相宜发现,她冷声,“这次别想瞒我。”

他一愣,摇头,“不瞒你了,就算是想瞒你,按照你的脾气也得和我死磕到底。”

可偏偏,安言这个一向冷清惯了的人,陆相宜便是他的克星。

陆相宜听闻安言的话,也知晓他并非隐瞒之意,抬高了下巴,张扬道,“那就实话实说。”

安言点了点头,首先便是问她,“你还记得当年我妈的事吗?”

“怎么会不记得,当年...”陆相宜想都不想便回答道,有急刹车般把自己的话打住了,接着,心里没来由的用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结结巴巴,“难道,和安姨有关?”

当安言说起他的妈妈安茹,陆相宜便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就连笑都带着一股舒适的温度。

这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虽说在陆家只是一个管家,但是她的少言她的温顺也使得陆家一众人很喜欢她。她是一个寡妇,带着儿子,丈夫死于村庄的一场瘟疫,那是他们一起生活过的村子,医疗水平并没有现在这般先进,仅仅只有一个村镇医疗诊所,里面医生护士十八人。所以,瘟疫一爆发,丈夫首当其冲帮助村上的人,可是,丈夫也染上了瘟疫,没多久就过世了。

安茹带着安言便离开了家乡,远离了瘟疫,来到了大城市,也在陆家找到一份好工作。安茹来陆家的第一天,也是陆相宜见到安言的第一天,说什么都是不敢忘的。

这段回忆,关于安言,关于安茹,陆相宜都记得清清楚楚。

安言沉重地点了点头,抬眼时,那眸底分明是一股晦涩。

相宜坐在安言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安姨,发生了什么事?”

“我妈,她,当年并没有回老家。”安言声音极欢极小声。

“可奶奶不是说,安姨回老家,然后过世了?”这还是在十几年前,母亲去世后,也几日不见了安姨,那时候,阿秀已经代替了安茹的工作,而陆老太则说,安茹回了趟老家,然后便去世了。

安言的老家名叫安家村,自从上一代瘟疫爆发后,变成了当地有名的死亡村庄,一年总会有人死于莫名的病痛,而很不巧,陆老太说安茹一回去,便染上了重病。

“可是我一直怀疑过,我妈她回老家不可能不告诉我,哪有一声不吭就离开的道理?她走了,便杳无影讯,这更是不可能的事。况且,我们一家在老家那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妈妈回去做什么?我奇怪过,也调查过,后来也是在几年前知道我妈并没有在当年安家村的死亡名单内。如果真的过世了,村镇府也会有记录,再不齐,医院也会有相关就诊记录。可是我找时间去过那里,什么记录都没有,就连我妈平时一个要好的姐妹都说,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我妈了。如果按照奶奶的说法,我妈可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安言说着说着,看向陆相宜,嘴角染上一股似于嘲讽般的笑。

陆相宜的心咯噔一下重重得在心房中跳起,她冷一抽气,“你是说,你是说,奶奶她,骗了你?”

安言笑笑,“我不会这样说,毕竟都是口说无凭的事,况且奶奶对我们恩重如山。”

犹记得当时,陆相宜姐妹的母亲过世以后,安言虽然伤心,但更多的震惊在于,他的妈妈也不见了。

只是,整个陆家都沉浸一桩悲事当中,安言无法大招旗鼓的去找妈妈,于是他便问了他一直都很信任的陆老太。

岂料,陆老太听闻安言的话,脸色一变,摸了摸他的头,叹息道,“你这命苦的孩子啊,以后,这陆家便是你的家。”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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